易中海和賈東旭,趁著周末,去南城監獄看望賈張氏,大早上就急匆匆的離開。
兩人走在去郊外南城監獄的路上,一路上少有交流。
“師傅,今天去探望我娘,怎麼跟她說呢”
賈東旭聲音有些低沉,麵露難色,嘴角僵硬,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再找藏身之處。
這麼長時間沒去探望,就是希望能報個喜,但賈東旭現在還是個一級工,實在是不知道喜從何來
易中海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行就先扯個謊,就說你升上二級了,讓你娘高興高興!”
說罷,又是一陣搖頭,這個徒弟的憊懶性子,易中海很是清楚,想來下個月的考核也過不了
好在賈張氏還有一年多才出來,磨洋工應該也能磨到二級工。
在給他開開小灶,趁著賈張氏不在,多教育教育,把賈東旭培養起來。
賈東旭也知道一些易中海的想法,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就指著易中海給他撐腰,好混日子。
有時候,很難說一個人的性格,是因為境遇,還是本性。
至少在賈東旭身上,完全分辨不清。
“師傅,謝謝您!”
“師徒如父子,謝什麼,你好好做人,比什麼都重要!”
兩人又開始一陣互相吹捧,直到進了南城監獄。
南城監獄,角落裡一間昏暗的牢房,潮濕腐朽氣味令人作嘔,微弱的光線透過狹小的窗口,勉強給這裡帶來一點光明。
賈張氏就在裡麵的一個角落,頭發淩亂,眼神黯淡無光,原本富態的身體也有些清減,雙眼中滿是疲憊。
完全是因為被打怕了,這幾個月的賈張氏,彆說往日的囂張跋扈之態,連說話都顯得畏畏縮縮。
雖然前麵在派出所被劉姐教訓了一番後,到了監獄,開頭確實消停了幾日。
但工作沒幾天,就受不了開采石頭的辛苦,每天都在想方設法撂挑子不乾,不是裝病,就是裝傷,總之是渾身上下難受。
監獄管事勸說了兩次,無濟於事。
最後,賈張氏被關進小黑屋,監獄管事暗中授意幾個犯人將她打得數日無法下床,也算是成全了她。
“東旭,你怎麼不來看我,忘了我這個老娘了嗎,養老錢可要給按月我存著”
監獄裡可沒有假期,每天隻有一點放鬆的時間。
牢裡的人,都希望自己家裡人來探望,一小部分不希望的,是怕自己的醜態被嫌棄,但賈張氏絕對不是那一小部分。
她對自己兒子賈東旭十分自信,常跟牢友吹噓,說要把兒子來探望送的東西分了,為此免了幾頓打,但後來太長時間沒人探望,賈張氏又挨了頓狠的。
此時,獄警走過來,打開牢門,喊道“張小花,有人來看望你,跟我走!”
說罷,外頭的獄警不等張小花整理好衣服,直接把她拽了出來,然後快速關上門。
多次的經驗告訴獄警,簡單粗暴,才是管理這裡的最好辦法。
隨後,獄警帶著賈張氏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易中海和賈東旭已經坐在對麵,還有另一個獄警,也已經在場,正盯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