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陸凡那雙陰戾的雙瞳，江如雪一臉委屈，“陸凡，你翅膀長硬了，竟然敢吼我了，你今天敢吼我，明天是不是就能打我？”
陸凡隻覺得有些心累，江如雪從前都懶得和他說一句話，今天是怎麼這麼胡攪蠻纏了？
他抱起小優安撫著，“你想多了，明晚和傭人做完交接，我們就直接去秦家。”
“你的手還沒有好。”
陸凡眸光淡淡，“不影響施針就沒關係。”
他輕歎了一聲，聲音中帶著無可奈何：“江小姐，我累了，明天之後我就會帶著孩子消失在你的世界，她畢竟是你親生骨肉，如果不愛也不要傷害。”
說完，陸凡抱著小優從江如雪身邊離開。
留下江如雪站在路燈下站了許久，她看著垃圾桶裡那被自己丟掉的棒棒糖，手指緊蜷。
天亮。
江如雪醒來時聽到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傭人比她想象中來得還要早一些。
“江小姐胃不好，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她平時應酬比較多，胃藥和醒酒藥都要備好，對了，這是我寫的菜譜，還有一些具體的注意事項，你仔細看看。”
陸凡耐心交代著，傭人也知道他在家裡的地位，眼底彌漫著輕怠的神色。
“放心吧，我很專業的。”
“那就好。”
陸凡一轉身，看到江如雪，也並沒有昨晚那憤怒的臉色。
“我們一起去秦家吧。”
他的腳邊還有兩個行李箱，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小優的。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連最後一晚都不打算回來了。
江如雪咬著牙，“等等！”
“還有事？”
江如雪指著行李箱，“你不是要淨身出戶嗎？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借著離開拿走家裡值錢的東西？”
一旁的傭人看向陸凡的目光更加輕蔑，“我以前做的那一家就有人把貴重首飾卷款而逃，陸先生，你要不將行李箱打開吧。”
陸凡二話沒說蹲下身打開了拉鏈，將行李箱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其實就隻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小優的就更簡單了，除了衣服就是書籍和玩具。
看到那個粉紅色兔子玩具時，江如雪心臟又是一疼。
正好她給合作商送了一套茶具，商家促銷每個人贈送了一隻小兔子。
到家時她才發現是女兒生日，在小優失望的眼神中，她拿出這個兔子。
後來每晚孩子都要抱著這個兔子睡覺。
陸凡站在那，神情冷冷看著她，“江小姐要不要再仔細檢查一下？”
她本來隻是心裡不爽無端找個借口發火，卻沒想到陸凡什麼都沒有帶走。
他的五年，隻有幾件換洗的衣物。
“不，不用了。”
陸凡將行李箱留下，“不過江小姐倒是提醒了我，這些東西也是你的錢買的，我不應該帶走。”
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個布包，這也是當年她遇上他唯一的行李。
“走吧。”
看著陸凡孑然一身的背影，一如五年前來時那般。
江如雪欺負他沒有一點快感，反倒是更加難受。
就這麼到了秦家。
江、沈兩家來了人，江太太一把將江如雪給拉了過去。
“雪兒，這陸凡到底靠不靠譜？我們今天才聽說了這事，要是他失敗了，我們江家可就完了。”
沈家的人也冷哼一聲：“真是晦氣，和一個窩囊廢掛鉤。”
他們似乎忘了，這件事一開始便是由沈千夜挑起來的。
當進入房間後，沈千夜絲毫沒有了初見那天的英俊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