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從來沒有聽過這樣離譜且奇葩的要求，“可是……”
“沒什麼可是，要是洋蔥讓你哭不出來，我不介意用我的手段讓你哭。”
說著林子瑜轉動著手腕，皮笑肉不笑看著江如雪，“看你扛不扛揍就是了。”
陸凡無奈開口：“大師姐，彆嚇她，她膽子小。”
多年的相處陸凡習慣性照顧著江如雪，就算是離婚，他也沒有撕破臉，還是念著恩情關心她。
他始終覺得哪怕兩人沒有緣分，也不至於走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好好好，我不動你心頭肉，你就是個老好人！”
林子瑜看向江如雪，“你也看到了，這個男人一直以來對你，對江家掏心挖肺，難道你不想幫他嗎？”
“我幫。”
江如雪剝開洋蔥，越剝眼淚就止不住。
林子瑜也不怕熏眼睛，拿著碗就開始接，“來，繼續，多哭點！”
江如雪眼睛都被熏得睜不開了，陸凡見狀，“好了大師姐，隻要一滴就夠了。”
他接過碗，碗底儘數被眼淚打濕。
陸凡端著碗一口飲儘，江如雪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畢竟被人喝下眼淚這種事還是頭一回。
“怎麼樣？有感覺嗎？”林子瑜緊張問道。
陸凡放下碗搖頭，“沒有。”
“同樣都是一個人流出的眼淚，怎麼可能沒有用呢？”
“即便是淚也是不同的，有心酸之淚，也有難過之類，還有愉悅時所流下的淚水。”陸凡解釋道。
林子瑜嘟著嘴道：“哪有那麼多分彆，在我看來眼淚就是無色弱酸液體，不過有可能你說得才對，江小姐，剛剛你流的是什麼淚？”
還能是什麼？
悔恨之淚。
一想到陸凡就要永遠離開她的世界和生活，江如雪又怕又後悔，還帶著一絲求饒。
可這樣的話讓她怎麼說出來？
“我就是看到他躺在床上那麼虛弱的樣子，就後悔當時沒有攔住我爸，才導致陸凡這樣，我挺後悔的。”
“那好，你醞釀好感情再流一次。”
“這……這感情一上頭才有，我哪能說哭就哭。”
林子瑜雙手環胸，“沒感情是吧，那我就給你製造感情，江小姐，我知道你在江家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地位，哪怕你很有經商天賦，但你在江氏隻有百分之三的股份，相反你那出國留學鍍金的弟弟……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占了百分之十。”
“你不要挑撥離間。”江如雪變了臉色。
“說來也是有緣分，前幾天我正好在夜店就碰到了你弟弟，他醉酒之後在那群狐朋狗友麵前高談闊論，你那麼努力掙的錢到頭來還不是給他掙的。”
“閉嘴，彆說了！”江如雪心知她說的都是事實，過去自己還在陸凡麵前擺大小姐的架子，其實她在江家的地位也就比陸凡高一些而已。
“當年要不是你父親聽人說要贅婿來擋災，他那時候都打算將你嫁給雷家二叔，你知道的，那個死了八任老婆，兒子都比你年紀大的雷二叔，就為了那兩千萬的彩禮，他就要把你給賣了。”
陸凡眉頭微鎖，“大師姐。”
“小師弟，你可彆這麼看我，我可是句句屬實，就你和她離婚的事，也是江家這兩年好起來了，想要一腳將你給踹開，讓她和沈家聯姻，還能再賣一次女兒。”
江如雪見自己所有的遮羞布都被扯下來，臉色十分難看，她卻沒辦法反駁。
因為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那就是她的原生家庭！
“就為了這麼一個破家庭，你放棄了一個對你體貼專一的好男人，江如雪，你就不後悔嗎？”
“你和陸凡還有一個可憐的女兒，以後陸凡會重新娶妻，和彆人和和美美在一起，將對你的好全都轉移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而你呢？沈千夜嫁不了，是不是還有其他張千夜，李千夜？”
“你這一生，真的值得嗎？”
林子瑜的質問句句紮心，江如雪隻覺得鼻子一酸，光是想到陸凡和其她女人在一起的畫麵，眼淚就簌簌滾落。
就在這時，林子瑜眼疾手快，將她往陸凡懷裡一推。
十分煞風景道：“小師弟，快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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