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殯天,洪皇繼位,一直對楊業這個可以信任的“發小”抱以厚望。
但三年前,靠山王病故後,楊業突然性情大變……
不僅紈絝不羈,整日花天酒地,還跟個老油條似的,從不參政議政,誰都不肯得罪。
洪皇雖然對楊業的“背叛”恨的牙癢癢,但每每關鍵時刻,楊業又總會出些奇淫巧計,助他渡過難關。
大洪連年征戰,國庫早已空虛。
兩年前,若非楊業暗中獻上製作“琉璃”之法,讓大洪獲得了足夠的軍費……大洪根本堅持不到勝利!
偏偏,楊業不願居功,寧願做個紈絝,也不肯入朝幫他。
對楊業,洪皇可謂“愛恨交加”。
此刻,洪皇一臉玩味地調侃道:“朕知道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交情歸交情,君臣之禮不可廢,楊業,開口向朕提要求之前,你最好能有幫朕分憂的籌碼,否則,朕可未必會答應你!”
“自然!”
楊業見怪不怪。
他穿越到大洪,已有三年時間。
早就清楚,洪皇重情重義,嘴上厲害,心卻是軟的。
雖繼帝王,少年心性仍在。
“陛下,三年孝期已過。”
楊業臉色嚴肅道:“臣請陛下,準臣繼承靠山王爵位,入朝議政,為陛下分憂!”
“什麼?”
洪皇聞言,大吃一驚。
他之前幾番讓楊業繼承爵位,楊業都推脫不肯。
甚至,更說出拿爵位,換梁若蘭出征,還不惜立下軍令狀的混賬話來。
洪皇當時一氣之下,差點沒將楊業削為庶民!
可今日,楊業怎的轉性了,居然主動請求要繼承爵位?
“楊業,這件事,朕不能答應你。”
洪皇徐徐沉吟,“如今的朝堂局勢,你多少也清楚,先皇暴斃,朕登基後,為防邊境作亂,已於一年前,采納丞相沈群建議,以換兵之法,全國推行。”
“如今,大洪軍將,兵不識將,將不識兵,隻有持朕虎符,才能調動軍務。”
“昔年你父親在邊境的軍隊,早已打散,你就算繼承靠山王,也隻是徒有虛名,且朕令已出,也不可能出爾反爾,讓你去邊境就藩。”
“而且,你那未婚妻,朕已經按你的要求,封她為一品‘彩鳳將軍’,有這個身份,即便你不繼承靠山王的爵位,在帝都也能衣食無憂,沒人敢得罪你。”
洪皇不明所以地看著楊業,狐疑道,“莫非,你是大婚在即,覺得現在的身份,和你那未婚妻不匹配,所以特地來向朕討要個身份?楊業,當初,可是你死皮賴臉放棄爵位的!你當這大洪的爵位是什麼?是讓你風光大婚的添頭不成?”
說到最後,洪皇的臉色已經明顯黑了下來。
“陛下,你錯怪臣了,臣與彩鳳將軍之間,已無任何瓜葛。”
楊業淡淡道,“臣之所以想繼承爵位,是不想墜了祖輩的聲名,掌不掌兵權無所謂,隻要能繼承爵位,讓臣位列朝堂,能為陛下分憂即可!”
“什麼?”
洪皇神情錯愕,絲毫沒聽清楊業後麵說了什麼,難以置信道:“你說和彩鳳將軍,已無任何瓜葛?”
“陛下,”
楊業沒有回應,拱手道:“臣聽聞陛下,正憂心與北疆談判一事,若陛下能答應臣的請求,臣願獻策,令北疆在一年內,對我大洪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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