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蘭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一抹喜色爬上眉梢,她輕輕晃動著手中的信箋,仿佛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沈公子果然手眼通天,連太學祭酒都能說動。”梁若蘭語氣中難掩得意和欣喜。
她如何不知道,雖然這沈天和信裡說的雲淡風輕,私底下不知道動用了多少手段。
梁若蘭腦海中浮現出沈天和那張俊朗的臉龐,溫文爾雅,卻又透著一股子常人沒有的貴氣。
直到這一刻,梁若蘭內心無比的滿足,因為她通過這件事確認了,沈公子的確在意她,甚至愛屋及烏,連她的弟弟都這麼照顧。
要知道以下犯上,衝撞王爵,論罪當斬!
梁文滔竟然還能平安歸來,除了沈天和發力,還能有誰?!
梁啟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了幾分血色,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長舒了一口氣。
“好!好!好!”梁啟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看著梁若蘭,眼中滿是欣慰和讚賞:“若蘭啊,你可要好好感謝沈公子,人家身為宰相之子,做事情本就要避嫌。”
“可是為了幫你,竟然如此上心,可見其用心之誠啊!”梁啟語重心長的說道,言語間滿是暗示。
梁若蘭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她嬌羞一笑,眼波流轉間,儘是少女懷春的嬌態。
“爹,沈公子和那楊業,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女兒的眼光果然不錯,這沈公子才是我們梁府的好姑爺。”
梁若蘭心中暗暗慶幸,幸好當初沒有選擇楊業那個廢物。
如今看來,沈天和才是良配,有權有勢,對她又體貼入微,將來若是真能嫁給他,那梁家可就真的要飛黃騰達了。
梁啟看著女兒嬌羞的模樣,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捋了捋胡須,語重心長的說道:“若蘭啊,你明白就好,這女人啊,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好夫君。”
“爹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以後啊,你隻需要安心享福就行了。”
梁啟說到這裡,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繼續說道:“不過,這沈公子雖然好,但你也不能掉以輕心,男人啊,都是善變的。”
“你要想辦法,讓他對你死心塌地才行!”
梁若蘭聞言,心中一凜,她明白父親的意思,沈天和身份尊貴,身邊自然不乏鶯鶯燕燕。
她想要穩坐釣魚台,還需要多花些心思才行。
“爹,女兒明白。”梁若蘭乖巧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她就不信了,憑她的手段,還拿不下沈天和的心!
……
京兆府,陰冷潮濕的大牢裡,梁文滔換上了一身乾淨的青衫,在衙役的帶領下,走出了牢房。
他看著久違的陽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真的出來了?”梁文滔喃喃自語,仿佛還在夢中一般。
他被關押的這些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受怕,生怕楊業那個瘋子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如今,他竟然真的平安無事地走出了京兆府,這讓他如何不感到震驚?
“是誰救了我?難道是姐姐?”梁文滔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一把抓住身旁衙役的胳膊,急切地問道:“是誰?是誰把我撈出來的?”
衙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道:“梁公子,小的也不知道,您還是去前廳問問吧。”
梁文滔聞言,心中更加疑惑,他一把甩開衙役,大步流星地朝著前廳走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把他從楊業手裡救出來!
穿過長長的走廊,梁文滔遠遠地就看到前廳裡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青色長袍,頭戴儒巾,麵容清瘦,留著三縷長須,不是彆人,正是他的老師,當朝太學祭酒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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