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遠卻捋了捋胡須,暗自得意。
於是不慌不忙地說道:“陛下,臣以為,既然靠山王有可能買詩,就絕對不會留下證據,所以無法找尋,至少,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找到證據。”
楊業嘴角上揚,嘴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開口:“駱大人,無憑無據狀告本王,那本王可不認。”
駱遠一甩衣袖,分明是早有預料,隻見他義正言辭地說道:“陛下,微臣有辦法,隻需要再讓靠山王和梁公子比試一場,這次隨意定下題目,若是靠山王還能取勝,那便能證明靠山王是真才實學!”
楚望天眉頭緊皺,心裡略有不悅,想不到駱遠還能拿這個說事,可是看了看周圍的大臣,不少人也讚同地點著頭,顯然是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還沒等楚望天開口,楊業便朗聲說道:“本王可以接受!”
楚菱悅心中一驚,焦急地低聲說道:“楊業,你彆衝動!”
楊業沒有理會楚菱悅,隻是轉頭看向駱遠,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意,緩緩開口:“不過,如果本王證明了真才實學,駱大人也應該有相應的懲罰。”
此話一出,群臣大驚,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禦史禦史,有監察百官之權,連皇上都敢諫諷,可是從來沒有人敢讓禦史受罰!
看著楊業質疑自己的頂頭上司,袁淮朔心中冷笑暗道:“楊業啊楊業,你真是狂妄自大,竟然敢讓禦史受罰,真是不知死活!”
禦史的地位雷打不動,楊業氣急敗壞到敢懟禦史,以後怕是彆想好過了。
梁文滔和陳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喜色。
楊業越是狂妄,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借機發難,徹底扳倒楊業!
駱遠顯然也被楊業的話逗笑了,他輕蔑地看了楊業一眼,說道:“靠山王,或許你不清楚本朝製度,本官乃是四品禦史,此舉也是為國為民,你無權罰本官!”
楊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駱遠,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楊業嘴角的笑意更濃,眼神卻如寒冰般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駱遠身上,一字一句道:“禦史又如何?”
“禦史就能隨意汙蔑他人,以公謀私了?”
“本王不明白,禦史這個位高權重的職位,什麼貨色都能坐得上去。”
楊業的聲音不大,嘲諷意味卻明顯。
駱遠老臉一紅,指著楊業的鼻子,怒道:“楊業!你什麼意思,你難道質疑本官品行不端?”
“難道不是嗎?”楊業毫不畏懼地迎上駱遠的目光,眼神嘲諷意味明顯。
“你!”駱遠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楊業,半天說不出話來。
楚望天坐在龍椅上,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見到終於有人讓駱遠吃癟,心裡好受了不少。
“駱愛卿,”楚望天緩緩開口,語氣中聽不出喜怒:“靠山王年少氣盛,說話有所衝撞,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駱遠聞言,心中稍定,連忙跪下謝恩:“謝陛下!”
楊業看著駱遠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心中冷笑,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今天這場鬨劇,不過是梁家和駱遠聯手給自己設下的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