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一個‘天下誰人不識君’!”王武朔拍案而起,虎目圓睜,聲如洪鐘,震得現場微微顫抖。
他須發皆張,魁梧的身軀仿佛一座鐵塔。
“這首詩,氣勢磅礴,意境深遠,堪稱千古絕唱!”王武朔大步流星地走到楊業麵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語氣中充滿了讚賞。
“老夫戎馬一生,從未聽過如此豪邁的詩句!”王武朔激動得雙手顫抖,老淚縱橫,“靠山王,這首詩,真是你寫的?”
楊業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這……”王武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老臉一紅,連忙拱手道,“是老夫唐突了,靠山王文采斐然,這首詩自然是您的佳作!”
“隻是……”王武朔欲言又止,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隻是什麼?”楊業挑眉問道。
“隻是這首詩的風格,與您之前所作的詩詞,似乎有些不同……”王武朔小心翼翼地說道。
“哦?”楊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王將軍覺得,本王的詩,應該是什麼風格?”
王武朔語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說,自己根本沒有想過楊業會寫詩吧?
梁若蘭冷哼一聲,心裡暗道:楊業啊楊業,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寫出如此氣勢磅礴的詩句?
梁若蘭瞬間認定,楊業根本不是無題的作者,而是買了那首寫出無題作者的另一佳作。
好一個楊業,真是用心良苦!
梁若蘭闔上雙眼,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楚望天得意瞥了瞥麵如土色的諸多官員,轉頭看向楊業,語氣緩和了許多,“靠山王,眾愛卿十分茫然,你對此事有何解釋?”
楊業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陛下,這首詩確實是臣所作,至於為何與臣之前的風格不同……”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梁家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或許是因為,臣今日才思泉湧,文思如泉湧,如有神助吧!”
“你!”梁文滔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言以對。
“陛下!”駱遠見機不可失,連忙站出來,指著楊業大聲說道,“臣有話要說!”
“臣篤定,靠山王這首詩,一定是抄襲的!”駱遠義正言辭地說道,“請陛下明察!”
駱遠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皆是一驚,紛紛將目光投向楊業,眼神各異。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麵露擔憂,有人則是一臉的漠然。
“駱大人,你這是何意?”楚望天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陛下,臣並非有意冒犯靠山王,隻是這詩句太過驚世駭俗,臣實在難以相信,這是出自靠山王之手啊!”
駱遠一臉的痛心疾首,仿佛楊業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陛下!”
“臣篤定,靠山王這首詩,一定是抄襲的!”
“請陛下明察!”
駱遠跪地,痛心疾首,仿佛楊業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楊業淡淡看了駱遠一眼,不怒反喜,嘴角反而泛起一絲微笑。
這抹微笑,在旁人看來,是楊業的心虛和慌亂。
但在楊業心中,卻是三年來壓抑情緒的釋放。
三年前,他還是藍星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穿越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起初,他隻想安安穩穩地當他的王爺,享受榮華富貴。
然而,天不遂人願。
他那剛打了勝仗的父親,還沒來得及享受凱旋的喜悅,便在回京途中“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