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死路?”梁啟眉頭緊鎖,疑惑地看向梁若蘭,“蘭兒,此話怎講?”
梁若蘭放下手中的茶杯碎片,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這才緩緩說道:“父親和弟弟可曾想過,楊業那兩首詩,當真隻是抄襲嗎?”
梁文滔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是抄襲還能是什麼?難道還能是他自己寫的不成?”
梁啟沒有說話,但眼中也帶著幾分探究之色,顯然,他也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梁若蘭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他楊業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嗎?不過是個仗著父輩餘蔭的紈絝子弟罷了,肚子裡有幾滴墨水,我還不知道?”
“那他為何要如此?”梁啟沉聲問道。
“因為他想讓我高看他一眼。”梁若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隻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我梁若蘭,從不把這種跳梁小醜放在眼裡。”
“姐姐說得對,楊業那小子,肯定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想在姐姐麵前逞英雄!”梁文滔恍然大悟,隨即又有些憤憤不平,“可是,他就算再怎麼想引起姐姐的注意,也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啊!”
梁若蘭冷冷一笑,沒有說話,隻是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那依蘭兒的意思,我們該如何應對?”梁啟問道。
“既然他上趕著找死,我們便成全他!”梁若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這兩首詩,我就不信,沒有人能找到出處!”
“隻要我們找到證據,揭穿他的真麵目,到時候,看他還有什麼臉麵在京城立足!”梁文滔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事,需從長計議。”梁啟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楊業畢竟是靠山王世子,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父親放心,我自有分寸。”梁若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隻是……”梁文滔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梁啟問道。
“隻是,楊業他……他為何要這樣做?”梁文滔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再怎麼欣賞姐姐的美貌,也不至於如此瘋狂,當著陛下的麵用抄襲的詩詞來博取關注吧?”
梁若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是啊,楊業他,到底想做什麼?
梁啟捋了捋胡須,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無需理會他,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梁若蘭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父親說得對,楊業不過是在硬撐罷了。”
梁文滔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他的罪行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梁啟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西山匪患耽擱了這麼久,若是再無進展,他這個靠山王世子也做到頭了!”
梁若蘭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到時候,看他還有什麼資本在我們麵前囂張!”
梁文滔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又有些擔憂地看向梁若蘭。
“可是,姐姐,楊業此人詭計多端,我們不得不防啊!”
梁若蘭輕輕拍了拍梁文滔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文滔,你放心,姐姐心中有數。”
她目光淩厲,語氣堅定。
“楊業雖然心計比你惡毒,但那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你以後可是要進入中樞,位居宰閣的人,決不能被這種跳梁小醜影響了心性!”
梁文滔聞言,挺直了腰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姐姐教訓的是,文滔記住了!”
他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
“邪不勝正,楊業這種小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仰望我!”
夜幕降臨,西山山腳,一片寂靜。
楊業身穿黑色勁裝,腰佩長劍,站在山腳下,抬頭望著眼前巍峨的山峰,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在他身旁,副將徐武身姿筆挺,目光如炬,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