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見楊業如此沉得住氣,心中暗暗佩服,但嘴上還是忍不住說道:“王爺,這公主殿下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您今日如此駁了她的麵子,隻怕……”
楊業擺了擺手,打斷了元朗的話,說道:“本王心中有數。”
元朗見楊業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多言,隻是心中卻暗暗為楊業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楚菱悅雖然貴為公主,但從小就被楚皇寵溺,性子難免驕縱一些,但心地卻不壞,隻是有時候說話做事欠缺考慮罷了。
而楊業身為皇室中人,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楚菱悅的脾氣,所以元朗倒也不怎麼擔心楚菱悅會真的為難楊業。
隻是,西山匪患一事,事關重大,若是因為楚菱悅的緣故,而耽誤了剿匪大事,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元朗心中不禁有些擔憂,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王爺,要不咱也提前進攻西山?不然這破天的功勞……”
楊業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看向元朗,語氣平靜地說道:“今晚的確要去西山,不過是去訓練,不可接戰。”
此話一出,元朗和徐武都愣住了,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徐武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這是為何?”
楊業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夜色,緩緩說道:“如今還不是時候,等秦偉那邊找出上山的小道,才可以進攻。”
元朗和徐武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楊業早已胸有成竹,並非是消極怠戰,而是另有打算。
日暮西沉,晚霞如血。
京城外,旌旗獵獵,兩千精兵集結完畢,正是浩浩蕩蕩,準備開拔前往西山剿匪的鐵血軍。
梁若蘭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美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報——”
一名斥候飛馬而來,在梁若蘭馬前猛地勒住韁繩,單膝跪地,抱拳稟報道:“啟稟將軍,前方有一人,自稱是袁禦史,請求拜見將軍!”
梁若蘭秀眉微蹙,心中已猜到是誰。
“袁淮朔……”
她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心中五味雜陳。
老實說,她對袁淮朔並沒有男女之情,隻是欣賞他的家世罷了。
可袁淮朔對她卻是一片癡心,為了她,甚至不惜得罪楊業。
如今,袁淮朔身為殿中禦史,身處要職,自己此番剿匪,的確也需要他的幫助。
想到這裡,梁若蘭便不再猶豫,沉聲下令道:“讓他過來!”
“是!”
斥候領命而去。
不多時,袁淮朔便在一眾親兵的簇擁下,來到了梁若蘭的馬前。
他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衫,腰間佩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顯得儒雅俊朗,風度翩翩。
隻是,他那原本白皙的臉上,此時卻帶著幾分風塵仆仆之色,顯然是趕路辛苦了。
“下官袁淮朔,見過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