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
“陛下,臣……”
楊業剛想開口解釋,卻被駱遠打斷。
“靠山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駱遠咄咄逼人地問道,“你為何要帶著袁禦史出城?你們去了哪裡?袁禦史現在何處?”
一連串的質問,讓楊業有些措手不及。
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本王的確與袁禦史一同出城,但並非本王帶他出去的。”
“而是他執意要跟著本王。”
楊業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去了哪裡,本王隻能說,去了西山。”
“西山?”
楚望天眉頭一皺,“你去西山做什麼?”
“狩獵。”
楊業淡淡地回答。
“狩獵?”
駱遠冷笑一聲,“狩獵需要帶著一個禦史嗎?”
楊業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駱遠。
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穿人心。
駱遠被楊業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陛下,臣以為,並肩王定然與袁禦史的失蹤有關。”
駱遠再次說道,“請陛下下令徹查此事,還袁禦史一個公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一時間,朝堂上再次響起了附和的聲音。
沈群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靠山王受任處理西山匪患,如今匪患非但沒有消除,反倒是更加猖獗,請求陛下治罪!”
他語氣沉重,仿佛西山已是人間煉獄。
楚望天揉了揉眉心,龍椅上的他顯得疲憊不堪。
他看向楊業,眼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詢問。
楊業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丞相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西山匪患已除,何來猖獗一說?”
此話一出,金鑾殿上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的寂靜中,每個人都仿佛被點了穴一般,僵立在原地。
震驚、疑惑、不解,各種情緒在空氣中彌漫。
駱遠最先反應過來,他忍不住冷笑出聲。
“楊業,彆做夢了!”
他語氣尖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以為你出城做做樣子,那些山賊就會乖乖把山寨奉上?”
他向前一步,逼視著楊業。
“連彩鳳將軍都吃了敗仗,你隻有一晚上,如何平定西山?”
駱遠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再次在金鑾殿上炸響。
眾人這才想起,西山山賊凶悍,連久經沙場的彩鳳將軍都铩羽而歸。
楊業隻帶少量侍衛,一夜之間便能平定西山?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沈群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立刻附和道:“駱禦史所言極是,西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靠山王如何能在一夜之間將其攻克?”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和得意。
仿佛已經抓住了楊業的把柄。
楊業依舊麵不改色,他緩緩掃視了一眼眾人,眼神深邃如海。
“本王如何平定西山,就不勞丞相大人費心了。”
“陛下隻需稍候,不久捷報就會傳來。”
他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