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洪一年稅收也不過一千萬兩白銀。”
他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警告。
“你們一張口就要三成,本相可勸不動陛下。”
格朔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沈群的憤怒對他毫無影響。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
“沈大人息怒。”
他輕抿一口茶,語氣平靜。
“這可不是坐地起價。”
他放下茶杯,眼神變得銳利。
“這是我們大王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我北疆兵強馬壯,士氣高昂。”
“而反觀大洪,連年內亂,民不聊生。”
“勝負早已注定。”
他搖了搖頭,仿佛在為大洪的現狀感到惋惜。
沈群緊緊盯著格朔,眼中充滿了怒火。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緩緩坐下。
“太師,你這是在逼我大洪與你北疆決一死戰嗎?”
格朔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沈大人言重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們隻是想得到應有的補償罷了。”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冰冷。
“如果大洪不願意付出代價,那就隻能戰場上見了。”
沈群沉默不語,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格朔是在故意刁難。
北疆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和平,而是為了趁火打劫。
沈群緩緩放下茶杯,指尖輕叩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格朔,你知道本相的性格。”
他抬眼,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刺格朔。
“若是你們北疆和本相合作沒有價值……”
沈群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那本相會極力促成第二次北征。”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到底是降低和談要求,還是再次被我大洪打敗,你們自己選吧。”
格朔依舊保持著淡定的表情,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深知沈群並非虛張聲勢,此人手腕狠辣,說到做到。
“沈大人息怒。”
格朔語氣緩和下來,帶著一絲示弱。
“我家大王常年居於草原,仰慕中原富庶。”
“如果貴國不能接受,我們可以再談。”
沈群輕蔑地瞥了格朔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
“你知道本相想要什麼吧?”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格朔臉上堆起笑容,仿佛一切都儘在掌握。
“知道。”
“等到麵見陛下,我們極力刁難楊業,讓楊業下不來台。”
格朔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到時候再讓宰相大人和談成功,名留青史!”
沈群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名留青史不至於。”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格朔。
“隻希望你們好好辦事,彆搞小聰明。”
沈群轉身推門而出,身影消失在門外。
格朔望著沈群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
他緩緩坐下,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
品茗軒外,沈群登上馬車,臉色陰沉。
他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心中思緒萬千。
與北疆的合作,是一場危險的賭博。
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但到了他這個位置,有些事情已經是無可奈何,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駕!”
車夫一聲吆喝,馬車緩緩駛離品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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