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給老朱當錦衣衛的日子會員加更
既然察覺了朱允文的不對勁兒，老朱宴席結束後就借口想和皇孫們親近親近把人都單獨留了下來。
天色尚早，成年了的王爺們乾脆就帶著王妃去找馬皇後說話，順道等著孩子們。
誰也沒有多餘的擔憂，畢竟這幾個王爺都是馬皇後的親兒子，他們覺得老爺子是瘋了才會為難孫子們。
這次沒有蒙古王妃，幾個王妃都是從小養在皇後身邊與皇子青梅竹馬長大的，再加上這幾個都相對前世老實了不少，所以與王妃關係也好，如今能帶進宮的也都是嫡子。老朱挨個問了開始讀書的孫子們學業，這時候朱允文也才剛開蒙，學的都是三百千這種簡單的，哪怕他不是個聰明人也不至於學不會，甚至還能仗著年歲在那裡裝一裝神童。
他自然願意在皇帝麵前展示自己的聰慧，最好現在就叫皇帝發覺朱雄英壓根比不過自己。
他不知道朱元璋折騰個嫡長子繼承製本身就是為了朱標，也不知道朱雄英的優秀除了學習之外更有心智和為人處事。
朱元璋麵上帶著笑，並不吝嗇的給了他幾句誇獎，看著他滿眼藏都藏不住的得意和對朱雄英的輕蔑，眼神卻冷了又冷。
畜生！該死的畜生！敢瞧不起我家雄英！畜生！
老朱心裡盤旋著一萬句該死的畜生。
朱雄英從小被悉心栽培，本身就是個聰明孩子，哪裡會看不出這個弟弟的不對勁，隻是平時接觸的不多，今日才發現原先沉默乖巧的弟弟竟也有野心，就是不知從前的模樣是裝的還是如何，如今又怎麼突然不裝了。
老朱問完話就打發他們堂兄弟幾個去馬皇後宮裡找各自爹娘了，但特意打發了沐釗領著他們同去。
朱雄英和沐釗對視了一眼，已然察覺異常。
沐釗現如今的身份，怎會來給他們幾個皇孫領路呢？
路上朱允文回頭看了眼不遠不近跟著的沐釗，裝作不經意的向身邊堂兄詢問：“厲王平日裡都跟在皇爺爺身邊嗎？”
被他問的是晉王朱棡家的嫡長子朱濟熺，聞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他和朱允文不怎麼熟，雖然覺得這話很奇怪，但不知道朱允文這是否也在拿厲王這個鬼稱呼開玩笑，便隻道：“他是親軍都尉府指揮使。”朱允文：…….不懂。
他哪知道親軍都尉府是錦衣衛的前身啊，還想著可能是禦前侍衛之類的，便也沒再多問。
然而這一句對沐釗來說便已足夠了。
回去他就對老朱道：“義父，他真以為我是厲王。”
朱元璋一口茶噴出來，目瞪口呆：“不是，他是傻子？啊？”
然後又覺得不對：“他又不是沒見過你，也不是沒先生教，總不能突然忘了你是誰吧？”
他老朱家不可能有這麼蠢的孩子！
所以這孩子有鬼。
老朱暫時還沒想到什麼借屍還魂之類的事情，但還是吩咐沐釗這幾日先盯著朱允文。
他臉上帶著狠戾之色：“他最好彆有什麼壞心思，不然彆說是老子的親孫子了，親兒子老子都照剮不誤！”
親孫子手辦預定上了。
沐釗都沒用多長時間就能在朱允文那裡扒拉出來一長串違和之處，估摸著他身邊伺候的人，甚至是呂側妃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來。
或許是覺得幼兒反複無常，也或許是不敢去想自己的兒子去了哪裡，總之沒有人直接表露出端倪。
沐釗冷酷無情的在東宮盯了小半天，看到朱允文借著年紀小的便利都開始非禮小宮女了，便毫不猶豫的把人拎去找老朱去了。
朱允文全程懵逼，想掙紮想罵人但看到沐釗的冷臉就先閉上了嘴。
他聰明的小腦袋瓜子還在想沐釗這怕不是看出了他非池中之物要先下手為強呢，於是冷了神色決定震懾一下沐釗。
“厲王！你這是要謀害皇孫嗎？”沐釗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大聰明，微微一笑，“其實我是成國公，殿下怎麼這都忘了呢。”
朱允文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小心謹慎”了這麼久，居然在這上麵翻了車。
沐釗把他拎給老朱就在一邊看戲了。
朱允文整體素質怕是還比不上這宮裡大多數每日提心吊膽過日子的內侍，耀祖這玩意兒主打的就是一個欺軟怕硬，老朱都沒用多少功夫就把他肚子裡那點關於明朝的知識給榨乾了。
雖然很多認知淺顯還有錯誤，但最重要的說他家標兒早死，雄英也沒了，最後老四靖難上位啥的他倒是都說了。
連點耍小聰明的機會都沒有。
老朱整個人都仿佛被黑暗籠罩住了，從朱允文這裡再問不出什麼來之後就把他交給沐釗了。
沐釗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來。
給這小崽子扒皮，他還有種一分為三的錯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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