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郿塢。
天寒日冷。依舊不影響董卓敦促老百姓修建郿塢。
董卓此時有大量糧草錢財。
那是他搶劫雒陽富戶得到的。
運到長安後,他和李儒商量一番,決定將郿塢修建好用來屯糧。
這些糧草夠他用數年。
他甚至生出在郿塢養老的心思。
旁邊李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董卓的背影。
他變了,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有雄心壯誌的主公了。
他知道,這樣下去,他們西涼軍早晚要完。
但他無能為力。
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他不知道以後西涼軍要何去何從。
而他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但總歸還是董卓的女婿兼謀士,還是要繼續努力乾活的。
“主公,據探子來報,孫堅......已經戰死在荊州了!”
李儒上前兩步,聲音低沉。
“什麼?孫堅戰死了?真的?”董卓瞪大著雙眼,滿臉驚訝。
那可是江東猛虎啊,莫非真的戰死了?
“真的,被劉表等人設計殺了,據說萬箭穿心。”李儒沉聲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吾除卻心中一大患矣!走,回去設宴慶祝一番,文武百官也叫上,哈哈哈!”
董卓狂喜道,笑得合不攏嘴,直拍大腿。
對孫堅,他可是恨之入骨。
特彆是自己想嫁女兒給他兒子,他竟然不識好歹的拒絕,還大罵自己。
被殺就是活該。
“諾!”李儒有些無奈,動不動就慶祝,當真是,財大氣粗啊!
確實是財大氣粗,此刻的董卓,不缺錢財,麾下將士的兵馬,他都讓將士自己募齊。
但凡有點喜事,他都要歌舞侍候。
那些西涼將領也是一樣,整日飲酒作樂。
“唉!”李儒歎了一口氣。
人生,就是這麼無奈。
“主公,那個冀州韓飛如今有些強啊!”李儒沉默了片刻,忽然語重心長的感歎道。
“哦?文憂細言之!”董卓有些驚訝,李儒又提到那個韓飛了。
自己可是記得,韓馥為他兒子韓飛求冀州牧,自己還給了個將軍職位,具體什麼將軍,他都忘記了。
不是李儒提起,他都不去想此人。
“韓飛短短時間內,先驅數萬黑山賊,又滅了河內王匡,招降麴義。前幾天更是有消息傳來,竟然消滅了公孫瓚萬餘大軍,而那個袁紹,竟然被擋在了渤海,不得寸進。此子,實力不可謂不強啊!”
李儒眉頭微皺,不緊不慢的說道。
“嗯?這韓飛竟有如此本事?”董卓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現在他忽然想起來,前些天是有人提起王匡,但當時他忙著和美人嬉戲,沒注意,都讓李儒去處理了。
“關鍵是,冀州之富,可養數十萬大軍,若是他韓飛一統冀州,這北方,或許要變天也!”
李儒繼續沉聲說著。
“嗯!確實如此,此子運氣當真是好呀!”董卓麵色微沉,點點頭,冀州之富,天下皆知。
“對了,那個韓飛幾歲了?”董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輕聲問道。
“不過二十一!”李儒麵色凝重,這才是他最擔憂的地方。
小小年紀,有勇有謀,竟然能滅了王匡,壓製袁紹,擋住公孫瓚,越想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