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浩被鮮血染紅的肩膀,還有那支沒拔下來的箭矢,魏武果斷搖了搖頭。
人家死了那麼多兄弟,而且自己還受傷了,血都染紅半邊身子了。
這時候還讓人兩頭跑幫自己打聽情況,多喪良心的人才能乾出這種事!
“算了,你先治傷,沈林的事情明天再處理也行,不急於一時。”
聽到魏武的回答,張浩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誠然這箭傷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這玩意紮在身上疼是真的疼。
從梅妍樓強撐了這麼久回來,說實話他也感覺有些撐不住了。
然而,就在張浩轉身準備去治傷之時,院門外恰好走進來一群人。
仔細一看,正是之前去追擊黑衣人的那隊人。
見他們回來,張浩也顧不上處理傷勢,直接開口詢問道:
“如何,抓到那黑衣人了沒有?”
“我們跟丟了。”
領頭的錦衣衛一臉低沉的搖了搖頭。
聽到這個回答,張浩怒氣一下就湧上來了。
“那個黑衣人明顯受傷了,沿著血跡找都能跟丟??”
聽出了張浩語氣之中的責備,領頭這個錦衣衛也委屈了。
“頭兒,我們也不想啊!那個家夥身手很快,而且對京城的街道非常熟悉。”
“我們一直追到秦淮河邊去了,本想動手,誰料他轉身就跳到河裡去了。”
“我們沿著岸邊找了很久也沒看到他上岸,實在是找不到了才回來跟您複命的。”
魏武是親身跟黑衣人打過照麵,知道那個家夥的厲害。
所以在這人說完之後,也開口幫腔說了一句。
“那個家夥確實很厲害,之前闖入房間,頃刻之間就將那五個兄弟殺了。”
“要不是我有些手段,恐怕早就死在他手中了,這人,非常危險!”
聽到魏武都這麼說,張浩也不好再責備自己手下。
不過這個時候,領頭那個錦衣衛卻再次開口。
“其實這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起碼追他的時候我發現幾個問題。”
“頭兒,你是知道的,我天生嗅覺就比彆人靈敏,可以聞到很細微的味道。”
“跟在那個人身後,我總能聞到一股尿騷味,更奇怪的是還夾雜著香料的味道!”
尿騷味還夾雜著香料味?
聽到這個回答,魏武和張浩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這兩種味道在大明都不算什麼,文人雅士基本都會攜帶香包之類的東西。
尿騷味也不奇怪,隻是香料加上尿騷味。
兩種味道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那就顯得非常奇怪了。
首先文人不可能有那種身手,其次習武之人最討厭娘炮,不會隨身攜帶香包。
還有,就算出了個習武的奇葩,喜歡帶這種東西。
可他是來刺殺的,帶著這種明顯有味道的東西就不怕暴露嗎?
除非這人本身沒帶,隻是常年隨身攜帶香包這種物品。
身上有殘留的香味,但是他自己已經聞習慣了,才沒有發覺。
那麼問題來了。
習武,身上常年帶著香包,同時還有尿騷味。
什麼樣的人才符合以上這三個條件呢?
魏武能夠想到的隻有一個,就是太監!
沒錯,太監閹割之後身體不健全,很容易就會出現失禁的情況。
為了掩蓋這種味道,他們會常年在身上攜帶香包。
而且太監是可以習武的。
再加上魏武之前對刺殺這件事的猜測,太監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如果太子妃呂氏真的是幕後之人,那麼邏輯就閉環了,一切都能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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