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林才又開口解釋著說道:
“我不是看姑娘,是在看那屋子裡的病人。”
“病人?那個病人怎麼了?”
沈林剛說完,魏武還沒開口,毛驤就先一步開口詢問。
其實也不怪他會這麼激動,主要是那間屋子裡麵的人非常重要。
因為那個人,就是整個京城唯一感染天花的病人。
這人很可能跟皇太孫感染天花有關,不得不讓毛驤重視。
聽到毛驤的聲音,沈林這才發現原來魏武身後還有個人。
身為前錦衣衛小旗,沈林下意識就準備給毛驤行禮。
隨後又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錦衣衛,現在是魏公子的人。
所以,在毛驤說完後,他隻是拱手行了個禮便回答道:
“這個人我見過他,他很可能跟我鄰居的死有關係。”
沈林說完,毛驤更激動了。
“你說的那個鄰居,是不是姓王,就是不久前剛死的那個?”
“是的,毛指揮使您也知道這件事?”
沈林一臉好奇的看著毛驤,按理說民間命案都是應天府衙門調查。
這種事還不需要錦衣衛插手,更彆說毛驤這種指揮使級彆的大人物。
然而就在沈林好奇之時,毛驤卻直接走到他麵前。
“沈林,關於你鄰居,還有這個人的事情詳細說給我聽。”
見毛驤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沈林不由的轉頭看向魏武。
直到看見魏武點頭,他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那個鄰居是個爛賭鬼,隻要他賭輸了,就回家拿老婆孩子出氣,而且出手沒有輕重。”
“我們這些鄰居看不過眼,但也不好管彆人的家事,隻能趁他不在給孩子送點吃的。”
“有一次爛賭鬼發現孩子吃東西,非說是他老婆背著他藏錢,在家裡對她拳打腳踢。”
“他老婆受不了,最後在家裡上吊死了,哎,可憐春喜那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娘。”
“結果那個畜生居然連春喜也不放過,為了拿錢去賭,把竟然將她賣到宮裡去當奴婢。”
聽完沈林的描述,魏武和毛驤對視了一眼,同時察覺了一個問題。
春喜出宮是為了給父親奔喪,可問題是這樣的父親,值得她這麼做嗎?
大明朝的宮女可沒有出宮的權利。
隻要進宮了,沒有皇帝的特赦,這輩子都彆想再出來。
為了一個從小虐待自己,甚至逼死自己母親的人,找太子妃求出宮的機會。
這不是純屬扯淡嘛!
不過,如果春喜出宮還有彆的目的,那這件事就非常合理了。
想到這裡,魏武將目光看向了那個關著天花病人的屋子。
“說說這個人吧!為什麼你說他和你鄰居的死有關?”
聞言,沈林立刻就開口說道:
“魏公子,您也知道我那個鄰居是爛賭鬼,身邊的親戚朋友早就不跟他來往了。”
“那天我正準備上差,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這個家夥,他居然進了那個爛賭鬼家裡。”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這人就不怕被爛賭鬼纏上嗎?不過我趕著去上差,看了幾眼就走了。”
“誰知第二天早上回家就聽到街坊說那個爛賭鬼死在家裡了。”
沈林說完,沒等毛驤開口,魏武再次詢問了一句。
“知不知道爛賭鬼是怎麼死的,還有,他的死距離現在多長時間了?”
“我沒有細問。”沈林搖搖頭,隨後又繼續說道:“時間大概有十多天了吧!”
這個時候魏武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