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禦史,有監察百官、肅整朝儀之職,此為職責所在,為何不能管你!”
“你也說了你有監察百官的職責,問題是,我不是官啊!”
聽到魏武這一口的歪理,黃禦史氣的胸口起伏不定,雙目都有點冒火了。
“你……”
然而他剛想開口嗬斥之時,魏武卻直接取出一張金黃色絹布擺在他麵前。
“我有聖旨,陛下特許麵聖無需行跪拜之禮,你敢看嗎?”
“我……”
剛才是被魏武打斷,但現在禦史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人家有皇帝特許,而且聖旨都隨身帶著,還能怎麼說。
關鍵是,這聖旨魏武給他看他都不能看。
皇帝的聖旨具有最高級彆的權威性,同時還具備保密性。
除了皇帝和接旨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許窺探聖旨內容。
“你既有聖旨和陛下特許,先前為何不說,在這裡胡攪蠻纏叨擾朝堂。”
胡攪蠻纏?你特麼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心中吐槽了一句,魏武不動聲色的朝老朱那邊看了一眼。
發現老朱嘴角微微帶笑,魏武心中不由感歎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也是他不願意進朝堂的原因之一,這大殿裡的人,身體都特麼是心眼子組成的。
老朱之前就說過,這次封爵肯定會有官員出來反對。
具體會有多少人出來反對,老朱不知道,但他也不需要知道。
隻要把最先跳出來的按下去,其他那些自然就不敢再搞事情。
而老朱現在這個態度,擺明了就是借自己來敲打一下出頭的家夥。
既然知道老朱的想法,那魏武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行,您要玩,那我就隻有陪著好好玩唄!
心中有了決定,魏武再次看向黃禦史。
“禦史是吧!首先,你從一開始就沒問過我是否有聖旨,是否有陛下特許,我為何要說?”
“其次,你說我胡攪蠻纏,可從我入殿開始就沒主動說過一句話,所言皆是回答你的問題。”
“我如此謙遜有禮的回答,反倒是你這位禦史,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最後倒打一耙。”
“平白汙蔑我叨擾朝堂,縱觀古今,我真是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魏武說的這些話,黃禦史根本無力反駁,因為全都是事實。
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乾脆將文人的厚臉皮發揮到極致。
隻見黃禦史猛地一揮衣袖,隨後轉過頭,再也不看魏武一眼。
“豎子,吾不屑與爾詭辯。”
說完,黃禦史轉過身來,對著朱元璋躬身行禮說道:
“陛下,臣以為對魏武的封賞不可如此,此事不合禮製!”
不得不說,這些禦史就是懂怎麼開口搞事情。
黃禦史一開口就是‘此事不合禮製’。
問題是所謂的禮製,在封建時代是一個非常寬泛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