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川一臉的得意洋洋,吆喝般對陳軒叫道:“走,跟我們到村口去!”
“你就真的不怕蚩尤顯靈,降下懲罰嗎?”陳軒仍舊好整以暇的站著,根本沒有聽孫川的話的意思。
孫川嘿嘿冷笑道:“蚩尤先祖就算顯靈,也是庇護我們苗疆人,怎麼可能庇護你一個外來人!彆廢話了,快跟我去村口!”
“你確定?”陳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他話音一落,人群突然躁動起來。
很多人突然感應到什麼,紛紛向祭桌那邊看去。
隻見祭桌上供奉著一個凶神惡煞、三頭六臂的蚩尤神像,這蚩尤像麵如牛首,背生雙翅,看上去有些嚇人。
神像前插滿了香燭,這些香燭隨著陳軒的話語,突然無風自鼓起來,火勢漲得極快,一瞬間祭桌滿是熊熊烈火,仿佛有神靈操控一般。
“蚩尤、蚩尤先祖顯靈了!”不知道是哪個村民率先叫出聲來,隨即,所有錦南村的村民十分整齊的向蚩尤神像跪下。
他們認為香燭之火暴漲,肯定是蚩尤先祖神靈顯驗,村民們此刻一臉敬畏肅穆之色,不斷叩拜禱告。
張芷澄看到這幅場景,卻很好奇的看向陳軒,看到陳軒唇角勾起,心想肯定是這家夥又偷偷施展了什麼手段神通。
香燭之火驟然升騰,確實是陳軒的手段。
他將仙氣轉化為高溫屬性,施展淩空氣勁打入香燭火焰之中,加速了香燭的燃燒,因此便出現了祭桌之上烈火熊熊的一幕。
所以村民儘皆以為蚩尤先祖顯靈,孫川此刻也有點慌了,難道蚩尤先祖真的因為他要對陳軒動手,而發怒了?
千百年來,敢在祭尤節這一天鬨事的苗疆人,全都受到了蚩尤先祖的懲罰。
隻是近幾十年,沒有人敢再犯戒,因此人們漸漸也淡忘了那些被先祖降下神通懲罰的苗疆人。
尤其是孫川這樣飛揚跋扈的,內心對蚩尤先祖的敬畏也早已淡去,才敢在祭尤節這一天找陳軒麻煩。
但看蚩尤神像前,火光耀眼,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象,孫川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他開口叫道:“蚩尤先祖這是支持我教訓這小子,兄弟們都給我起來,咱們就在蚩尤先祖麵前,把這小子殺了,供奉給先祖!”
聽到孫川居然想當場殺了陳軒,所有人登時麵色大變,儘皆駭然,難道這孫家大少爺真敢在祭尤節殺人?
“阿川,你收斂一點。”孫雲貴皺起眉頭嗬斥道。
以前,一些外地人得罪了孫家,都被這個封建野蠻的家族下了死手,扔去菜園子當肥料。
所以,孫雲貴並不介意兒子殺人,隻是在祭尤節殺人,又是另一番意味。
村中老人也紛紛勸告孫川,千萬不要亂來。
孫川冷然說道:“你們都忘記了嗎?在古老的年代,祭尤節本來就有活人祭祀這一項,現在這小子惹了蚩尤先祖發怒,我把他宰了獻祭給先祖,有何不可?”
“這……”許多人頓時愕然呆立,彆說在場的旅客,就是村裡人,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孫川眼中浮現殘忍冷酷之色,叫他的小弟們起來,就要對陳軒動手,實施野蠻酷刑,將陳軒當場屠宰!
他們以前就乾過不少這種事,許多倒黴的外地人在這裡死得不明不白,警方也隻能定性為失蹤案件。
眼見孫川真的要殺人,眾人儘皆驚駭,玉茹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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