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聞言,目光終於忍不住微微一動。
這女人……
看來是想把他的心思給拿捏個通透。
但陳軒不得不承認,駱蘭卿這一招很有效。
自己在較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見到廖尋的情況下,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內情,還真得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
毫無疑問,駱蘭卿就是整件事情中最為關鍵的人物。
為了給廖尋報仇做好準備,陳軒決定暫時遂了駱蘭卿的意,喊一聲卿姐若能迷惑此女,那便是多喊幾聲又如何?
“卿姐,請明示弟子,我師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陳軒滿臉殷切的神色,駱蘭卿嘴角浮起一個十分細微、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
而這個弧度還控製得陳軒正好能看見,以此表示她因為這一聲“卿姐”而感到歡喜,加上一點小小的得意。
當然過度歡喜也不行,畢竟廖尋還是重傷關押狀態呢。
“唉。”
駱蘭卿先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一雙美目盯著陳軒眼睛,將她所知的內情娓娓道來。
“其實,都怪我不好。”
“也許是你卿姐沒有把握好與廖大哥和好的度,讓廖大哥以為我想和他重新結成道侶,所以這幾個月來廖大哥才會數次對我……”
“我不想好不容易修複的友情再次斷裂,因此每一次都容忍下來,直到有一次廖大哥變本加厲,把我叫到他的洞府裡想對我、對我……”
說到這裡,駱蘭卿的聲音變得淒婉哀絕起來,言語間還蘊含著儘管廖尋一再做出非分之舉、她還是不怪廖尋的意思。
陳軒什麼也沒說,聽著駱蘭卿繼續講下去。
“那一次廖大哥沒有成功,我本以為他會就此收手,卻沒想到後來有一日我和孤長老正在共同修煉,廖大哥竟擅闖孤長老洞府,也是因此孤長老大發雷霆,把廖大哥打成重傷,還好掌門師兄及時趕到,與我一同為廖大哥求情,孤長老才答應饒廖大哥一命。”
“卿姐,你說的內情,好像和掌門大人所說沒有太大的區彆啊?”陳軒裝出一副懵懂之色。
如果僅僅為了讓他喊一聲卿姐,駱蘭卿就做出一個虛假的承諾,那麼陳軒隻會覺得十分可笑。
“等等,你卿姐還沒說完呢。”
駱蘭卿白了陳軒一眼,眉眼間帶上一絲風情,但要說是眉目傳情,卻又遠遠夠不上。
“真正的內情,涉及我們青陽門的至高秘法,陳軒,你可知道每一次天地大劫過後,天地法則就會隨之變動,因此每個宗門也要隨之調整自家的至高秘法,免得後代弟子修煉出錯,導致宗門傳承斷代;而調整至高秘法,需要極高的修為,才能完成推演。”
“我們青陽門至高秘法是一部化神功決,雖然上一次天地大劫之時,我們宗門還沒有誕生,但這部化神功法,並不是我們青陽門師祖獨創,而是當年師祖從其他人手中得到,乃是一部較為殘缺的功法,必須靠每一代宗門修士不斷推演完善,而到了孤長老這一代,正是推演到最為關鍵也最為艱難的一步,孤長老一人無法完成推演,才想到和擁有三陰之體的我雙修,共同推演化神秘法,因此我委身於孤長老,其實是為了宗門傳承,否則我肯定和廖大哥遠走高飛了。”
聽駱蘭卿說完,陳軒足足花了好幾秒才完全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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