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獨孤葉身為凡人,卻能讓眾多天才劍修跪在他府邸門口求劍,且獨孤府邸從來沒有修士敢硬闖進去,這一點就足以證明獨孤葉絕對是不可輕易招惹的存在。
儘管,他僅僅隻是一介凡人。
“我讓手下套問了一些當天在獨孤府邸門口的修士,有不少修士都說那天獨孤葉喝酒喝多了,評價陳軒的那番言論純粹是醉酒之言,後來獨孤葉也被自己的言論打臉,陳軒非但沒有結成完美元嬰,還結嬰失敗,根本不配稱之為北荒第一天驕。”周故壘調查出這個結果後認為非常可信。
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丹期散修,要真能成為北荒第一天驕,像無心魔宮東城賜這些真正的超級天驕,臉麵尊嚴該往哪裡擱?
而周故壘自己想想內心都會很不自在。
得知陳軒結嬰失敗,獨孤葉被自己打臉,周故壘也就徹底否定了陳軒是魔門未來聖君這個可能性。
柳沉身為一宗之主,不會像周故壘這樣草率下結論。
就連周故壘的調查結果,他也沒有儘信。
獨孤葉是何等人物?北荒劍修人人尊崇,從來沒有一位高階修士敢闖進獨孤府邸去探一探獨孤葉的底。
這等人物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說一堆胡話,來打自己的臉?
聯想到元始魔主幾天前的那一次意誌降臨,柳沉猜測陳軒之所以結嬰失敗,有可能與元始魔主意誌降臨有關。
所以柳沉決定進去見一下陳軒。
當然,並不是用硬闖洞府的方式。
他緩緩走到洞府門口,言語客氣的開口道:“請問陳道友在嗎?”
周故壘從未見過宗主大人對待一個金丹期修士時表現出這種姿態。
未免有點太跌身價了。
而柳沉見洞府裡的陳軒沒有回應,便更加客氣的喊了一聲:“請問陳道友在裡麵嗎?”
第二次問候,洞府裡麵還是無聲無息。
柳沉微微凝眉,心想難道陳軒外出了?
“宗主大人,這小子好大的架子,和傳聞一樣果然十分狂傲自大,我看不如直接硬闖進去,先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周故壘忿忿而道。
柳沉擺了擺手:“先不急,陳軒有可能不在洞府裡,你派幾個手下去調查一下陳軒的動向,看看他去哪裡了。”
周故壘正想點頭稱是,突然感應到不遠處有人隱於黑暗中,仿佛在窺探他們。
“誰?鬼鬼祟祟的,滾出來!”
周故壘沉聲一喝,儲物戒中一柄烏黑猙獰的長刃激射而出,往西北方向射去。
下一刻,他的眼中浮現濃濃驚異之色。
自己最得意的法器烏龍刃居然被對方製住了。
隻見黑暗中緩緩走出來一個年輕女人,白皙的手指抓著烏黑長刃,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女人容貌頗美,但卻蘊含著一絲陰柔之氣,讓人看了便不太想和她接觸往來。
“二位不知是哪一派魔門大宗的高人啊?今晚也和小女子一樣,來拜訪陳道友的洞府?”
女人說話很隨意,但是單憑她輕鬆製住烏龍刃這一手,周故壘就知道這個女人的修為絕對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柔弱。
柳沉很少出來露麵,因此並不擔心自己和周故壘被這女人認出來。
倒是這女人身上的氣息,讓他想起了某一類特殊修士。
再聯係到這個女人今晚也出現在陳軒洞府門口,柳沉眸光一沉,語意微冷的開口道:“你是靈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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