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想以最陰暗的想法,去揣測沈澤成。
可是那個亦真亦幻的對話,卻讓我已經想當然的當一顆棋子了。
我甘心入局,但是我的父母絕對不能被我連累。
“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自己處理。”我還是在拒絕。
可是沈澤成似乎很堅持,沒有跟我再囉嗦,再次拉住我的手腕。
我猜不透他,但卻不忍再惡言相向,和他產生言語上的爭執。
這種矛盾的心情,真的堪比煉獄。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的正門,小五看了看我,稍有些詫異。
然後再把是現在轉移到沈澤成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告知,“少爺,現在出門的話,很多路都不通了,您是有什麼急事嗎?我可以開車幫您去辦。”
“不用,你送我們去西街城的禦河灣小區!”
當沈澤成熟練地說出我家小區名字時,我百感交集。
“原來你還沒有忘記!”
當時我隻是隨口和沈澤成說了一次,但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他還能清楚的記著。
“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沈澤成雖麵無表情的回應著我,但我的心底卻是掀起了波濤駭浪。
他示意我趕緊上車,但我始終沒有辦法從那種情緒裡抽離出來。
我忽然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愫之中。
沈澤成之所以那麼清楚我父母的家,完全是因為當時他說過要親自上門和我父母提親,為此他還擬訂了一份詳細的禮單。
但我們卻中途走散了,一陣傷感夾雜著零星雨滴落在的臉頰上,也打濕了我傷痕累累的心。
我看著沈澤成小五的攙扶下,艱難的上車時。
我忽然有些懊惱,自己家裡出事,憑什麼要讓這個男人跟著一起?
我再一次認真的告知沈澤成,“這是我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去了!風大雨大的你不方便!”“你是在覺得我一個殘疾人,不方便出現在你父母麵前了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從不覺得你是殘疾人。”
我立刻反駁,滿眼心疼的看著沈澤成。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自己。”
在見到沈澤成之後,我甚至聽不得‘殘疾人’這三個字。
我甚至比沈澤成更難接受他目前的處境。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坐著,我們一起過去!”
他這麼一說,我真的不好再拒絕。
沈澤成催促小五儘快把自己扶到座位上,我知道拗不過他,索性一起幫忙,扶著他上車坐下。給他係上了安全帶,小五把輪椅放在後備箱。
“你現在這個狀態,很像護工。”
沈澤成冷不防的冒出了這一句,我尷尬又無語。
“什麼叫找到護工的狀態,我本來不就是你的護工嗎?”
“也對!”
車內的氛圍不再是剛才那麼的凝重。
但我一想到家裡的情況,又是一陣焦灼。
我拿出手機,想給爸媽再打個電話過去。
“你是想乾著急,還是想要解決問題。”
“當然是解決問題了。”
“那這個電話就不需要打!”
沈澤成給了我一個明確的提示,而我也接受。
從前我在迷茫時,都是他給我的迷茫劃上句號。
現在我們的關係不再如此,但他的睿智和沉穩,依舊是我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