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剛有力氣說話,就在糾結我離婚的事情。
我選擇沉默,感覺現在我說任何一個字都是錯的。
“你們今天晚上,真的是太過分了!青禾,我和你爸真的是傷透了心。”
她總是可以這樣悄無聲息的道德上我,我無奈的低下頭。
不會選擇和她爭辯,更不忍見傷害到憔悴的她。
“哎,青禾,你以前那麼聽話,我什麼現在?咳咳咳……”
她自言自語間,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我知道是我的沉默刺激到了她,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這讓我很是無力,最終隻能安慰道“媽,你安心養病,放心,你女兒知道該過好自己的生活,你現在隻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青禾,女人終究得有個家的,我不想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她的淚水讓我心酸不已,我理解她作為家庭婦女的為難和悲哀。
一生依附一個男人,所有的生活都在圍繞他轉。
要是沒有這個男人,她的天都塌方了。
“媽,我知道你為我著想,我會好好考量這件事的。”
我媽還想開口反駁我,被前來查房的醫生打斷了。
醫生拿著ct單走了過來,給了我一顆定心丸吃。
“要是不想住院的話,你媽明天就可以回去!但我再提醒你一次,讓病人好好的休息,不能受任何的刺激。”
“好的!”
我並沒有考慮讓我媽出院,我提前聯係好了護工全程照顧我媽。
她這麼一昏,知道要在醫院裡修養個天。
她輸個針對心腦血管的液,人也昏昏沉的睡下了。
我也稍微鬆口氣,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拖著疲乏的身體,依靠在冰涼的牆壁上。
看著窗外泛著魚肚白的天,淩晨四點的天空,微微透著頭,顯得格外的寂寥。
一陣冰冷秋風襲來,我微眯著雙眼感受著,我清醒了幾分,但疲乏感也讓我險些站不穩。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我經曆了太多太多。
父母的無法溝通固然讓我心痛,但沈澤成的出手相助,是我心底無法平靜的根源。
明明已經和他分開了,但我的腦海裡全是他。
之前我是被迫和他有交集,也是他帶著脅迫讓我去他的身邊當護工。
但是現在他為我解決了經濟困難,理所當然成為了我的債主。
一百五十萬!!
就算我把手給畫斷了,幾年之內還是還不清。
此時此刻,我覺得很無力,傷害了沈澤成,最後還得他幫我擺平這一切。
我從未像是現在這般的自卑矛盾,兜兜轉轉我還是離不開他。
心裡像是貓抓似得糾結,但靜下來香香,總比和唐哲瀚唐糾纏不清的好。
我早病房裡熬到了天亮,我媽睡得很沉。
我也放心把她交給護工,護工白天照顧她。
我晚上再過來陪她,外婆不是不想守著他。
而是我感覺這件事之後,我和父母之間的溝通成為了一種奢望。
他們不理解我,甚至我覺得我爸對於我和唐哲翰結婚有莫名的執念。
我不像是我爸的親女兒,唐哲瀚才像是他的親兒子。
我拖著疲乏的身體,剛回到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