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歡眼梢含淚，“隻要是小叔你的命令，我全都照做！無論是叫她小嬸嬸，伺候她換衣服，還是接受你們的羞辱，我做的難道還不夠？”
“你不是說過，隻要我學乖就會放過我，那小叔這是在做什麼？如果被她知道，你覺得她是不會放過你，還是不會放過我！”
到底是試衣間，溫意歡不敢說得太大聲。
壓抑著聲線，卻越發委屈，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她憤恨看向陸昭禮，不明白他怎麼就是陰魂不散地纏著自己。
“哭什麼？現在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你有什麼可哭的？”
腰上的力度陡然放鬆，看到她的淚，陸昭禮笑意漸冷，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拭臉頰，將淚水儘數擦去。
“你說的是表麵順從，其實心裡把我們罵了十萬八千遍的聽話？”
溫意歡麵色微僵，倔強地撇開頭。
“我沒這麼想過。”
“有沒有，你心裡最清楚不過。”
陸昭禮後撤一步鬆開她，身上的衣裙沒了受力，嘩啦一聲落在地上，青澀美好的身體顯露無餘。
溫意歡下意識遮擋，卻見陸昭禮墨眸深沉。
像一望無邊的暗夜，久久凝視著她，幾乎要將她吞噬殆儘！
這一刻，她一動也不敢動。
“小叔，你看夠了嗎？”
陸昭禮抬眸，對上少女羞憤的麵容，語氣揶揄：“何止看過，睡都睡過了，不過是再回味一遍。”
溫意歡簡直氣得昏厥。
她蹲下，拽起裙子就往身上套，再也不想試衣服了。
本以為離開那家店，去另一家店就能避開這兩個瘟神，沒想到他還是瘟到了自己，竟然直接跟了過來！
“那就請小叔慢慢回味吧，我要走了，再見！”
整理好衣服，溫意歡抬腳就要走，卻被拽住手腕。
“這件禮服，也不適合你。”
陸昭禮目光落在她還沒來得及試的禮服上，低聲評價道。
忍了又忍，溫意歡實在忍不住了。
“是！小叔向來眼光高，而我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養女，配不上這麼好的衣服。不過您放心，我是用自己的錢買，不會用您的。”
“要是我穿著不得體，去了陸家隻會被指責，到時候丟的不是陸家的臉？”
見溫意歡又化身為小刺蝟，陸昭禮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不甚笑出了聲，上下打量她。
“一個太成熟，一個太浮誇，風格本就不適合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溫意歡氣得不輕，懶得理他，手腕卻反被鬆開。
“先回去，禮服明晚會送到學校。”
她詫異抬頭看向陸昭禮。
所以陸昭禮居然給自己準備了，他會有這麼好心？
但溫意歡不想再多問，隻說了聲謝謝，立刻落荒而逃。
走到店裡時，她心情忐忑，生怕店員用異樣的眼神看向她，畢竟剛才二人在試衣間裡發生了那麼多……
可奇怪的是，整個店麵空無一人。
溫意歡站在原地，微微怔愣，許久沒能回過神。
這時候要是誰拿件禮服，直接奪路而逃，大概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突然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意識到是陸昭禮也走出來。
不再胡思亂想，溫意歡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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