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決定先向附近的州縣籌集大量的帳篷,同時災後重建的工作也得安排起來。
不得不說,這些負責人基本上都是非常有能力的,各項工作基本上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包括大火的原因也在徹查之中。
散會之後,陸雲蘿帶著唐老和葛老前往感染疫情的隔離區。
外圍不時的有人巡邏。
遠處,架起了十幾口的大鍋,晝夜不停的在熬著草藥。
帳篷裡不時的抬出幾具屍體。
渾身密密麻麻流膿的膿包看的人頭皮發麻。
陸雲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套和口罩戴上。
這兩樣東西,唐老已經在葛老的科普下欣然接受了。
剛才在會上的時候,也討論了這個問題。
他們從太穀縣來的口罩和手套散了會之後就已經發放給各位醫官使了,並且向周圍鄰縣發起了籌集的申請。
三人全部穿戴整齊之後,這才挑起門簾走了進去。
這裡是整個太陵縣感染天花最嚴重的病區。
進去之後,帳篷裡都是不絕於耳的呻吟聲。
裡麵的病人大多都是躺在一個簡易的木板上。
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不是長滿了膿包,有些破裂了,流著令人觸目心驚的液體。
陸雲蘿直接給其中一位患者把脈,並詢問了發病時間等詳細情況。
這位患者目前情況十分不樂觀。
寒顫,發熱,頭痛,乏力。
根據他身上的瘢痕來看,這位患者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毒血症症狀,若是體溫急劇升高,還可能會發生昏迷的情況。
“銀針。”陸雲蘿向身後的葛老說道。
葛老連忙從藥箱裡拿出一副銀針出來。
娘娘這是要給患者紮針嗎?
這天花瘟疫,紮針也沒什麼效果啊。
陸雲蘿一語不發,用內勁配著上古醫書中的一種針法,激發患者體內的免疫係統。
這天花,彆說在古代了,就是在現代,也沒有什麼有效的特效藥。
隻能先激發患者的免疫係統,後期再配合藥物,慢慢治療。
挺過去了,就能活下來。
不過片刻,陸雲蘿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收回最後一根銀針之後,說了一長串的草藥,讓葛老記下交給藥工負責抓藥。
處理完一位患者之後,陸雲蘿沒有浪費時間,接著開始給下一位把脈紮針。
葛老和唐老就站在身後一直密切注視著陸雲蘿的針法。
“唐老,你能看出娘娘這是什麼針法嗎?”葛老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皇後娘娘施展的是什麼針法。
唐老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但是,他知道,這針法絕對不簡單。
他們這位皇後娘娘,醫術不簡單啊。
這個帳篷裡,一共有將近一百個患者。
陸雲蘿治療一個病人下來需要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上半夜過去了。
陸雲蘿才看了不到一半的人。
額頭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
連拿銀針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
葛老有些擔心這樣下去娘娘的身體會吃不消。
可看到娘娘那專注認真的神情,他又實在不忍心出聲打擾。
便是每次看完一個病人之後,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娘娘的手已經搭上了下一個患者的脈搏。
陸雲蘿的這份堅持令唐老和葛老十分動容。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有這樣的皇後娘娘,是他們東瀾國的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