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凝霜冷笑一聲,“嗬,夫人來了更好,讓她看看誰養的這般如此厚顏無恥的丫頭!”
真是沒用,竟然讓自己的丫頭爬了床!
自己的丫頭都看不住!還好意思叫來二夫人,難道要她給你做主嗎?
沒錯,二夫人還真是孟若華叫來的。
下午聽得呂凝霜生氣摔了茶盞後,她便讓珍珠端著醒酒湯過來,“不用著急回來,好好伺候二爺。”
珍珠頓時心花怒放,脆生生的應下了。
二少夫人壓了她三年,終於鬆嘴讓她伺候二爺,她當然會捉住這個機會。
打發小丫頭去廚房煮醒酒湯,自己在房中梳洗妝扮起來。雖然天氣漸冷,可她還是穿上了夏季新做的衣裙,衣裳雖單薄,但風采撩人。
床上兩人堪堪整理好衣裳,門外的腳步聲就逼近了。
呂凝霜三兩步迎了上去,“姨母,你可要好好立立規矩,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夠敢爬二爺的床了!”
二夫人一睡醒就聽前院小廝回稟,二老爺宋昌和幾個門客出門參加詩會了,讓取五十兩銀子。
她一聽就來氣,二老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整日隻知道飲酒作詩,還養著幾個門客,整個府中就他花錢最多!
本來就滿肚子的氣,又被孟若華急急忙忙的拉了出來,她在路上聽明白了前因後果,此時見到呂凝霜憤恨的臉,更是多了幾分不耐煩。
她推開呂凝霜的攙扶的手,擰著眉問道:“你不好好看著煊哥、煜哥,跑來外院書房做什麼?”
呂凝霜一怔,當然是來找二爺的!
當初還是您教的,讓我沒事端著茶水點心到書房給二爺送溫暖。
算了,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還是說正事要緊。
“姨母,今天是煜哥的滿月宴,我想著二爺喝多了,就帶著醒酒湯來看二爺,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趁著二爺醉的不省人事爬上了床!”
宋辰安將珍珠護在身後,怒喝一聲,“呂氏,你說話乾淨點!胡言亂語一點教養都沒有!”
二夫人坐在了主位,孟若華也挑了一張椅子坐下。
她既然讓珍珠來伺候宋辰安,自是料到了這種情況,因此雲竹一說,她便帶著人去了榮喜院。
呂凝霜轉頭看到珍珠怯懦的樣子就來氣,可宋辰安護的緊,她有多少能耐都使不出來!
她目光閃動,視線落在了孟若華身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二少夫人,你怎麼連自己院裡的丫鬟都管不好?這樣還能管好家嗎?”
如果今天能讓孟若華丟掉管家權也不錯,憑什麼她打碎兩個茶盞還要賠錢!
孟若華嫣然一笑,情緒沒什麼波動的反問:“怎麼,你能管好嗎?”
“我當然能管好!”呂凝霜心有所動,滿眼疑惑的看著她。
什麼意思?難道想讓我管家嗎?
自己是良妾,就算管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隻是…孟若華她甘心放權?
“二少夫人,先不說管家的事,你說說怎麼處置這個小賤人吧!”呂凝霜微微抬起下巴,鄙夷的撇向珍珠,“私自爬了二爺的床,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你要是不好好處置,以後丫鬟們都有樣學樣,那府中豈不亂套了!”
還會嚇唬人了!
可惜,選錯對象了,府中亂套又與我何乾!
孟若華根本不在乎誰爬床,如果全府的丫鬟都爬宋辰安的床,她大概還會拍手叫好。
一想起那種畫麵,她都要笑出聲了,就宋辰安那個身板,估計頂不住府裡的一眾丫頭們。
她掃向在場的人,宋辰安將珍珠護在身後無聲安慰,二夫人坐在上首滿是不耐煩,她嘴角輕輕勾起,溫和的問:“呂姨娘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呂凝霜傲然說道,“當然是打一頓再發賣出去!”
一個賤婢而已!
本就是隨意打罵買賣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