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看著齊盛囂張的靠著門板上,頭疼道:“這是在下的家務事,還請大人不要摻和。”
齊盛懶洋洋的道:“即是家務事就該在家裡處理,跑到茶舍來折騰什麼?”他對著孟若華問:“這位小姐,你可是有什麼冤屈,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還小姐,沒看到她是婦人的妝扮嗎?
宋辰安瞪著齊盛,咬牙切齒道:“不勞大人費心,這是賤內!”
齊盛回瞪他一眼,大聲喝道:“誰問你話了?”
孟若華看著齊盛耍威風,心中一暖,她雖不了解齊盛是誰,但她見過他跟在於宴身邊。而剛剛她也見到了於宴,想來齊盛便是於宴派來的。
“多謝大人主持公道。”她微微笑著,眼風一轉,隻見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那些文人平日總是自詡謙謙君子,看起熱鬨來點不比婦人矜持。
她立刻露出無奈的表情,緩緩道:“不過是夫君的風流韻事,不敢勞煩錦衣衛大人。”
齊盛微微錯愕,接著不顧旁人的目光朗聲笑了起來。
這孟府小姐不錯,當著這許多人說自己夫君風流,比那些隻知道忍氣吞聲的強。
他剛想說什麼,就見孟若華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好似再說她自己處理。
齊盛是什麼人,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替師弟表現,怎麼輕易放過。
“行了都彆看了。”他轉身揮揮手,見眾人隻是退後了一兩步,扔固執的圍在門前。
他腦中有東西一閃,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壞笑,“還看呢,你是要搶說書先生的活嗎?人家正頭娘子堵了風流多情的夫君,關你們什麼事!”
“難道你們也要編故事?”齊盛滿臉的好奇,突然雙手一拍,睜大了眼睛疑惑的問:“不會這樣寫吧,槐安街宋府宋二爺,當值期間帶著表妹流連茶舍,被正室夫人當場撞破卻死不認罪,一氣之下砸了茶舍!”
“哎呀!”齊盛又嫌棄的搖搖頭,“太老土了,一點新意都沒有。”
因為齊盛沒穿著錦衣衛的服飾,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大家認識宋辰安呀!
怎麼也是無影樓評選的十公子之一,雖排在末尾,但能上榜就很厲害了。
此時見宋辰安被羞辱的說不出話來,有那嫉妒又膽大的便跟著起哄:“這樣就好,大家愛聽這樣的。”
“大人果真是風流真名士,今天我就回去好好寫一寫,爭取讓全城的百姓都能知道瞻仰一下宋家二爺的風采。”
齊盛正頗為自得的看著眾人,驀然收到一束銳利的視線,他忙整理了下衣襟,正色道:“大家不要亂寫,人家夫人是正經官家出生,彆給人家惹麻煩。”
“這位兄台放心,咱們寫的可是正經故事,怎麼會隨意編排人家的夫人?”
宋辰安早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可齊盛與眾人一唱一和的,他張了幾次嘴都插不上話。
齊盛自是看到了宋辰安的模樣,他故意的不讓宋辰安說話,就是想讓他嘗嘗憋屈的滋味!
“行了行了,彆看了,多看幾眼難道還能知道更多宋二爺的事?”
有那心思通透的,一聽便明白了齊盛話裡的意思,立刻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對著齊盛偷偷豎起了大拇指,接著便悄然離開了。
他要去打聽更多宋辰安的事跡,爭取把人物寫得多姿多彩,把事情寫的跌宕起伏。
宋辰安作為今年十大公子之一,本身就自帶光環,定能比那些名不見經傳的更受歡迎。
京城是有這樣一批文士,科舉考試不成,靠著寫話本子為生,其中達官貴人的風流韻事最受歡迎。
宋辰安鐵青著臉,一副恨不得要吃掉齊盛的表情,“錦衣衛大人,難道你們還要插手彆家的家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