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五日,宋昌下值後罕見的回了後院,一進榮喜院就吩咐人去將沈雲嵐叫來。
二夫人一看宋昌麵色也不算凝重,不禁問道:“發生了何事,怎麼要叫嵐姐兒?”
宋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沒什麼事,不過叫嵐姐兒過來問幾句話。”
可算是想起你外甥女了,扔在內院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你問一句。
二夫人對宋昌萬事不理的性子也很生氣,可生氣也沒用,吵鬨也沒用,人家就是不管。
反正府裡不會出大事,孩子們也都懂事,宋昌更是懶得管。
不多會兒的功夫,沈雲嵐攜著宋恬的手一起進了榮喜院。
宋昌見她們姐妹二人如此親密,更是添了幾分欣喜,“你們姐妹就該多親近親近。”
宋恬輕快的坐下,端起茶水就喝,“我和表姐脾氣相投,說得來。”
看著沈雲嵐端莊秀麗,宋恬肆意大方,宋昌不禁又想到了謹小慎微的宋惜。
在二夫人的打壓下,宋惜和宋銘安都是安安靜靜乖巧懂事的樣子,看了隻會讓人心疼。
有心想讓沈雲嵐多帶帶宋惜,又擔心二夫人趁機打壓拒絕,宋昌隻好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等無人時再單獨叮囑沈雲嵐吧。
見人已到齊,宋昌先吟了三句詩,這才問道:“嵐姐兒,這三句詩可是你做的?”
沈雲嵐麵帶微笑大大方方的點點頭,“是我做的。”
“你何時做的,我怎麼不知道?”
宋恬搶先回道:“前兩句是在武安侯府的溫泉莊子做的,後麵這句是在秦家的宴會上!”
沈雲嵐點點頭道:“是。”
宋昌不記得她們何時去了溫泉莊子,不過這不是重點。
“你這詩怎麼會傳到外麵?”
雖說當朝不似以前那般嚴苛,但閨閣女子所做的詩是不會傳到外麵的,更何況傳得滿城都知道了。
“是王淵之。”宋恬道:“王淵之問過表姐,能不能拿回去和同窗好友琢磨琢磨,表姐同意了。”
沈雲嵐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解釋道:“前兩句應該是王七傳出去的,至於最後一句怎麼傳出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二夫人不知道這件事,聽宋昌刨根問底的,還以為有什麼不妥,“這詩怎麼了,犯忌諱了嗎?”
宋昌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彆胡說。”
說犯忌諱這三個字就是犯忌諱。
當今聖上是明君,不會因為小女子的一兩句詩句就怪罪的,這樣明晃晃的問,豈不是把聖上看低了!
二夫人見宋昌麵色略有凝重,心中更加著急,埋怨道:“我就說秦家不能得罪吧,看現在弄成這樣!”
這句話說的宋昌摸不著頭腦,“誰得罪秦家了?”
宋恬快言快語的將那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當然裡麵有一半的內容帶了她自己的主觀色彩,畢竟那天她沒有親眼看到。
沈雲嵐對宋恬的描述沒有什麼意見,反正越抹黑秦嫚對她越有利。
宋昌聽後,撫著山羊胡道:“嵐姐兒做的對,我們不主動找事可也不能任人欺負。”
“誰欺負她們了,不說正常說幾句話!”二夫人沒好氣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