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廬州城南邊的一座坊市街道中。
“十年老店的包子餡餅喲,皮薄餡大,快來嘗嘗!”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蘇州上好的綢緞,便宜賣啦!”
“剛從巢湖裡撈上來的肥魚,新鮮嘞!”
“麻辣雞皮!筋道滑嫩,清鮮利口!”
“西域手工飾品,獨一無二!”
此時張正乾和張正常在人群中漫步,四周各種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鬨非凡。
小道士此時身著一襲整潔的道袍,那還略顯稚嫩的臉龐透露著滿滿的朝氣與靈動,四處張望著街道上的繁華景象。
“師兄,為什麼今日我們還不走啊?雖然這廬州城確實熱鬨繁華,但我們要辦的事情應該都辦完了吧?”
此刻小道士嘴裡塞著各色小吃,腮幫子鼓鼓的,油光滿麵卻還不忘含糊地向身旁的張正乾發問。
“要是回去晚了,我爹可又說我貪玩成性,指不定還要罰我們兩人工錢。”
而站在他身旁的張正乾此刻眉頭緊鎖,麵色沉重如鉛,全然不似六日前剛進城時的那般輕鬆愜意、逍遙自在。
麵對張正常的詢問,張正乾雙唇緊抿,猶如緊閉的城門,隨後隻吐露一句“此事關係重大,萬不可輕言,莫要再問,事後師尊那有我去說。”
之後張正乾便緘口不言,見自家師兄如此模樣,小道士也不再多問。
現在二人身處的這條商鋪坊市是廬州城南邊最熱鬨的地段,各方行商絡繹不絕,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聲鼎沸。
街頭巷尾,行人們摩肩接踵,或匆匆趕路,或悠閒漫步,挑選著心儀的物品。
張正乾在街道上走了許久,但經常走走停停,似乎街上的每個人他都要看一下,但卻沒有看太久就再次離開,如此古怪的模樣讓張正常摸不著頭腦。
突然,在街道遠處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之聲。
隻見一夥人身穿紅衣,臉上的神情十分喜悅狂熱,敲打著各種各樣的鑼鼓,扯著嗓子大聲宣稱著某些玄之又玄的話語。
張正乾兩人距離那夥人還有一些距離,所以沒有聽清這夥人喊著什麼,隻是聽上去像是歌曲一般,古怪玄妙。
張正常側耳傾聽了一下,聽不出那幫人在喊什麼。
而張正乾則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看著那夥人一小會,便向著城西的方向,繼續前行。
“師兄,是這城中出了什麼妖魔鬼怪嗎?”小道士跟上張正乾,緊貼在他身側,小聲問道。“這城中還有不少道廟,我們可以去那裡尋求幫助。”
張正乾搖了搖頭,麵色陰沉地說道“師兄現在還不確定,時候到了師兄自然會告訴你,莫要再問了。”
而後,張正乾帶著張正常慢慢走到了城西的龍靖府附近。
張正乾抬眼望去,隻見城西的城牆上還有數千勞工,皆在埋頭苦乾,汗流浹背。
他們有的身扛巨石,步伐沉重卻堅定,有的手持鐵鍬,奮力挖掘,每一鍬下去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有的則在和著泥漿,粗壯的手臂揮舞間,汗水如雨般灑落。
“好了好了,收工,太陽快到正午了,都彆乾活了,下來吃飯吧。”
“好嘞,張伯,今天有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