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抬手將“孽龍”鎮壓後,立刻注意到了蘭靜璿,這女道士一介凡人,卻能將自己從沉睡中喚醒,實在匪夷所思。
隨後李霄以內視之法探查,很快就瞧出蘭靜璿肉身中長有兩片金鱗,這毫無疑問是自己身上的。
起初李霄還不以為然,認為蘭靜璿是獲得自己金鱗的有緣人。
但李霄對番僧們搜魂之後,祂才知曉蘭靜璿乃是呂洞賓後人,就連蘭靜璿自己都不知曉自己生來便有金鱗。
這金鱗比“金丹”“仙漿”都更為難尋,隻有極少數人知曉金鱗的存在,而密宗的一位法王重視蘭靜璿,便是因為她體內金鱗。
也因為蘭靜璿,李霄才發現自己長久以來都搞錯了一件事。
張三豐年輕時能遇到李霄夢中衍生之物不足為奇,畢竟南宋滅亡至今也不過百年。
但呂洞賓可是數百年前的人物,他的後代身懷金鱗,那便證明李霄那時就已經存在,世上也有一些人知曉。
況且,呂洞賓是用何物切下了李霄無堅不摧的金鱗?在呂洞賓之前的仙人呢?
李霄曾經認為自己降臨在這方世界最多也就百年,可如今一琢磨,恐怕自己沉眠的歲月要遠超出這個範疇。
愈發思索,李霄心中的好奇便愈發強烈,不隻是針對自身的種種謎團,就連這方世界,也讓他多了一分期待。
這方世界總算不會太過無趣。
而李霄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他深知欲速則不達,待李霄將自身穩固好之後,此方世界便不會有任何東西能逃出李霄法眼。
李霄不經意間看見神色迷茫的蘭靜璿,金瞳中飽含著一絲關切與溫情。
李霄微微一笑,柔聲道“靜璿,我可以這般稱呼你嗎?”
蘭靜璿聞言嬌柔身軀猛地一顫,她匆忙收斂心神,雙頰緋紅,將自己淩亂的姿態小心翼翼地擺正。
“真君能如此喚靜璿之名,靜璿受寵若驚。”
蘭靜璿低垂雙眸,神色崇敬,恭順回道“真君乃天上仙神,行事自當隨心而為,無需過問靜璿一介凡俗的意見。”
蘭靜璿低首欠身,宛如一朵嬌羞水蓮,不敢有半分僭越,靜候著龍霄真君的下一句旨意。
隻見溫和之聲如春風掠耳,再度悠悠響起,“我所說之事你不必多慮,日後機緣到時自會知曉其中真假。”
“我見你向道之心堅定,不為外物所擾,恪守本心,靜璿你可願隨我修行一段日子?”
蘭靜璿聞言,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待蘭靜璿心中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俏臉上瞬間盛滿了激動的紅暈。
“靜璿能得真君如此抬愛,乃靜璿幾世修來的福分,靜璿自然願意!願隨真君左右,聆聽教誨,不敢有絲毫懈怠!”
龍霄君見狀,龐大龍首微微一沉,“好,但你還剩一件事需去處置。”
話音剛落,便見在蘭靜璿身側那濃重白霧開始緩緩翻湧,逐漸向四周散去。
一個巨大且堅固的鐵籠緩緩浮現,而關押在鐵籠之中的,正是丘致平等人與那幫番僧。
此時,他們手腳之上全都套著沉重枷鎖,好似有千斤重,每晃動一下,都伴隨著痛苦呻吟。
在看清蘭靜璿之後,丘致平等人眼中綻放出喜色,剛欲張嘴大聲求救之時,他們下意識地抬頭一瞧。
而這一瞧,瞬間讓眾人臉色變得煞白,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們徹底淹沒。
隻見如山嶽般雄偉的金色真龍橫亙在上方,龍鱗閃耀著刺目光芒,金色龍瞳威嚴無比,此時正在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浩蕩龍威鋪天蓋地而來,壓得丘致平等人喘不過氣來,渾身顫抖不止,嗓子眼裡吐不出半個字來。
丘致平等人在眼前的真龍後,不用思索心中便已知曉,這位必然就是名傳天下的龍霄真君。
但他們也知曉,龍霄君最廣為人知的便是嫉惡如仇,惡人若落入祂眼中,絕對是生不如死。
丘致平等人紛紛跪倒在地,冷汗如雨,呼吸也變得急促紊亂,害怕真君一道天雷劈下將他們化作飛灰。
而那些番僧同樣被通天徹地的龍霄君所深深震撼,但他們早已習慣高高在上,對這道教仙神是有驚卻無畏。
這些番僧他們隻是雙手合十,對著龍霄君行了個佛禮,甚至談不上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