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秋這一天帶幾個兄弟,找肖哥彙報破案線索。
肖哥自然要去小餐館搓一頓,階級兄弟相聚,小酒還是要咪的。
酒喝的差不多,邱小秋想起父母罹難,悲憤難抑。
含著淚水,恨自己不能替父母報仇。
耿畢崇聽餐館夥計報告,給夥計一個大洋。第二天舉報
南區警察肖秉義,包庇共黨子女邱姓餘孽,實為通共行為。
他不是不知道通共是殺頭罪,舉報前也想了一夜。
但估計褚鷹對肖哥寵愛有加,不會這麼絕情,肯定會讓他戴罪立功。
肖哥小組長當不成,還有誰來當?
我耿畢崇不表態,又有哪個敢當?
當然,他還沒那麼蠢,左手舉報信,東區郵戳。
褚鷹沒想到千辛萬苦,找來一個燙手山芋。
也曾懷疑舉報內容的真實性。暗查舉報者“曾石”無果。這讓他頗感棘手。
他知道,涉及共黨案件,必須轉報保密局。
讓他僅憑一封真假難辨的舉報信,親手葬送俊才,他心有不甘。
他還指望俊才,給他辦大事,共圖大業呢。
卻又擔心他真通共。人是他找來的,如她通共,千張嘴也撇不清關係。
跟師尊說了擔憂,宋中堅一口否定
“不可能!這小崽子嫩的能擠出水。”
“如他是共黨,鄙人還會在他身上花那麼大精力嗎?你看著辦吧。”
聽師尊言之鑿鑿,褚鷹心中稍定。
但他不能掉以輕心,生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預估問題不大,最後想了一個於己有利的辦法
案件交東區警署辦理。
這是他的折中辦法。理由也硬得很。
此案實屬東區共黨案補漏掃尾,繼續由東區警署查處,利於終結此案。
查舉報者無果,視同匿名,舉報內容真實性待考。
讓東區警署探長、保密局於得水少校參與審理。
他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
新上任的東區警署陳署長,很精明。
由他出麵。鄙人可以在“小便宜”麵前,繼續裝無辜。
於得水是自己手下,他的參與,可證明鄙人並未徇私情。
他正為晉升巴結我,便於把控。
他真正的目的在最後一點萬一搞錯,有繼續掌控俊才之回旋餘地。
陳署長確實聰明,迫於黨國岌岌可危情勢,早跟地下黨暗通款曲。
地下黨內部一查,並沒有誰跟肖秉義有聯係,連外圍都算不上。
卻也知道此人正直,讀心“神探”。
建設新中國,急需這樣的人才。自然請陳署長暗中關照。
肖秉義聽說讓他配合東區警署破案,積極配合。
東區小車來接時,他喝完最後一口豆漿。
將半根油條塞嘴裡,咕噥著叮囑兄弟們,他去去就回。
東區接他的苟開財,抑製不住興奮。
剛離開警署,迫不及待給他戴上手銬。
肖秉義目瞪口呆,問開啥玩笑?
苟開財樂嗬嗬“老弟啊,你終於乾出驚天動地大案了。”
“謝了!我還指望你升官發財呢。”
陳署長客氣的請他喝碧螺春
“肖秉義,我實話相告,你要是偷竊扒拿案子,我可以保你。”
“你犯了殺頭大案,有人要你死,也有人要救你呢。我左右為難啊!”
“辦不好,兩頭不討好。請你配合一下,我們共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