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隻得勸道,“二奶奶,不必如此。”
“你與四奶奶不和,不必為了小狐低頭去求它。”
二姐玉指戳了戳不戒的狐狸腦袋道,“麵子和命誰更重要,隻當我是上輩子欠你的。”
眼看阻止不了二姐,不戒隻能岔開話題。
看著二姐嬌豔紅唇,不戒喉嚨一動。
柔聲道,“二奶奶,能不能再幫幫小狐?”
二姐嗔道,“你這狐狸,得寸進尺是吧。”
不戒道,“誰讓二奶奶太過迷人。”
不過此時二姐心中擔憂狐十七的安危,便沒了心情。
二姐道,“等你平安歸來,我再幫你。”
自己雖與四妹不和,但是為了狐十七的性命,還是得拉下臉求四妹一次,讓那和尚出手。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不戒便彆了二姐。
臨走前,不戒還被二姐又討了一幅畫。
怕五妹再給他搞出更大亂子,便頂住修為的誘惑,沒去找五妹。
天色已暗,不戒回到自己的小院。
皎皎月光,自己小屋之上,坐著一人。
來人紫裙綠衫,麵容冷若冰霜,正是四妹。
不戒仰著頭道,“四奶奶,你怎的來了。”
四妹輕盈一躍,落在不戒前麵。
四妹道,“小狐狸,我求你個事。”
不戒道,“四奶奶言重了,是您領著小狐進這盤絲仙洞。”
“若是有事需得小狐去辦,儘管吩咐便是。”
四妹道,“聽聞你擅長作畫?”
好嘛,這盤絲洞裡都傳遍了。
下次再遇到五妹,怎麼都要打她屁股。
眼看否認也沒辦法,隻得大大方方承認,“小狐是會畫那麼一點。”
四妹道,“請你為我做一幅畫。”
不戒道,“能畫下四奶奶之容,是小狐的福氣。”
四妹道,“不是畫我,是畫個和尚?”
不戒有些不解道,“和尚?”
女孩找人作畫不是都要畫自己的嘛,為什麼還有人要畫和尚。
總不能畫自己吧。
不戒試探性問道,“是要畫這如來佛祖?”
四妹道,“畫那老家夥作甚。”
不戒道,“那四奶奶,你這是要畫?”
四妹道,“我說你畫。”
說罷,四妹便形容道,“這和尚……”
想了半天,四妹也沒想到形容詞,隻得道,“你先畫個粗略模樣,我瞧著哪裡不像,你便再改。”
不戒便隨便畫了個和尚,遞給四妹。
四妹道,“這鼻子再高一些,這臉再瘦一些,這嘴再小一些。”
不戒看著畫中和尚,這鼻子再高一些,這臉再瘦一些,這嘴再小一些。
這不就是自己嗎。
要是真把自己樣貌畫下來,以這些個蜘蛛精的性格,那還了得?
不戒便故意往不像自己的方向畫。
不是臉歪了,就是嘴斜了。
畫了好幾次,四妹都說,不像,不像。
不戒暗道,真像了那還得了。
最終畫了數十張,不戒倒打一耙道。
“四奶奶,我猜您也沒好好看過這高僧,心中對他模樣不清晰。”
“故而小狐怎麼畫,您總覺得不像。”
四妹想想,好像自己對不戒隻有個模糊印象。
要說對方具體長什麼樣,她又說不上來。
隻有真正見到時,才有一種認識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