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哪件事兒?”
徐聞愣了一下,有些茫然。
這睡了一天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不清楚。
“啊,你不知道?”
嶽衝一臉震驚,似乎徐聞不知曉這件事兒很奇怪一樣。
“我說嶽衝,你能不能彆廢話?”
徐聞一臉無語的看著嶽衝。
“嘿嘿,忘了,少爺睡了一天,事情是這樣的,南方學子最近在大肆的聚會宣揚,那意思好像是他們之中不少人一定會高中,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北方學子,昨天他們約戰了,聽說打的挺慘!有不少人都受傷了!”
嶽衝咧嘴傻笑道。
“打起來了?”
徐聞一聽頓時眉頭一皺,這事兒比他想象中要嚴重的多啊!
看來史書記載的也不一定全麵。
否則,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沒有記載呢?
“不對啊,昨天大家不都回來休息了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徐聞扭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嶽衝問道。
那可是一群書呆子啊,正常情況下就算是再憤怒,也不可能打起來啊!
更何況昨天大部分人都應該休息了才對啊!
如果隻有小部分人想要打起來就更難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陳安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然後咱們山東的舉人就忍不住動手了!規模不大,可動靜卻鬨的不小,有一人受傷十分嚴重!”
嶽衝傻笑著端來了洗臉水。
徐聞點了點頭,洗漱完畢之後便朝著韓克忠的房間走去,老遠都能夠看到大門敞開。
韓克忠跟王恕兩人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一看到徐聞的出現,兩人頓時麵色大喜,急忙起身招呼著。
“徐兄休息好了啊?”
韓克忠笑著說道,不過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愁容。
“嗯,我聽嶽衝說昨天跟南方學子起了衝突?”
徐聞坐下,問道。
兩人一聽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同時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徐兄也知道了,這事兒王兄了解的比較清楚,還是讓他來說吧!”
韓克忠無奈的搖著頭,事情似乎對他的打擊不小。
王恕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伸著腦袋四下看了一眼之後,才關上房門,神色凝重的看著徐聞說道“徐兄這一次考試感覺怎麼樣?”
“還行,題目雖然有些深度,可也不算是太難,平時如果用功一些,加上自己的見解,想要得分並非難事!”
徐聞雖然不清楚王恕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問了不少學子,都有這種感覺,本來大家都覺得這一次能夠博取功名,可,可陳安卻說這一次北方學子將不會有一個人被錄取,說我們都是垃圾,永遠不可能跟南方學子相提並論。”
“甚至還拿出了自己的家人賭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就激怒了幾名家世背景一般的學子,你也知道這樣的學子有多不容易,為了讀書,為了考取功名,幾乎犧牲了家裡的一切,陳安這麼說就等於是斷絕了他們的希望,自然忍不住要動手了!”
“我當時也在場,那陳安實在是該死,若不是我有家人宗族,我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前弄死他了!說話實在是太缺德了,不過……”
王怒說到這裡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
“不過什麼?”
韓克忠好奇的問道。
“他的態度太堅定了,好像不是說笑,不過這種事兒怎麼可能是真的呢?我們北方學子的實力可不比他們弱上多少!敢說這樣的大話,等待放榜之日,我看他如何收場!”
王恕冷冷的笑道。
徐聞一聽,卻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洪武年南北榜案放眼整個曆史都可以稱得上是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