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雪一句反問,撞破戚鄢的思維。
“什……什麼有份參與?都說了是你暈倒,明月才臨時替你拜堂……”
安晴雪一聲嗤笑將他的狡辯打斷。
“臨時?”
“臨時替我,還能備出一份如此華麗的婚服?”
“分明是早有預謀!”
眾人將視線落在安明月身上的婚服。
金絲銀線穿製,上頭的刺繡更是華貴,顯然耗時不短。
也正是因為安明月這身婚服氣派,所以壓根沒人懷疑她是冒名頂替。
眾人如吃到驚天大瓜一般,滿麵驚愕。
“莫不是這庶女早早打算好了,要頂替郡主的婚事?這拜了堂入了洞房,可就生米煮成熟飯,不能反悔了!”
“保不齊今日郡主暈倒,也是這庶女的手筆,當真是心機叵測……”
在安晴雪的引導下,賓客已將他們的計謀猜了個七七八八。
戚鄢與安明月對視一眼,渾身冷汗直流。
對啊,婚服的事該怎麼解釋……
“夠了!”
一聲中氣十足的嗬斥響起。
戚家老夫人拄著龍頭拐,在嬤嬤的攙扶下走到前廳。
她年歲不大,腿腳也麻利。
可為彰顯尊貴威嚴,日日離不了她那根老拐。
老夫人冷睨一眼安晴雪,大大方方在堂上坐下。
“安晴雪,大婚之日你在堂上胡鬨什麼!”
老夫人淩厲怒斥,安晴雪充耳不聞,權當沒聽見。
“這門婚事是皇上禦旨賜婚,既然有人冒名頂替,那便是欺君。”
“蘭香,去將戚侯一同壓下。”
扣上了欺君的帽子,拿下區區一個早已門第頹敗的侯爺算什麼?
蘭香飛身撲上,戚鄢還沒反應過來。
堂堂七尺男兒,就被蘭香一個姑娘按在了地上。
“侯爺,得罪了!”
蘭香嘴上說得罪,手下一點沒鬆勁。
戚鄢那張俊俏的臉按在地上,都被擠得變形。
老夫人一怔,眼瞧著自己說話沒人理睬,那還如何尊貴得起來。
她怒然一擲龍頭拐,“安晴雪!鄢兒是你夫君,便是你的天,你竟敢對你的天動手,這是大不敬!”
這老東西,還如前世一般,最喜歡拿出這套說辭耍威風?
天?
如今在這侯府,她安晴雪才是天!
“我與戚侯未拜天地高堂,不算禮成,也便不算夫妻。”
“且不說你們涉嫌欺君,就說戚侯襲爵三品,我乃是陛下親封二品郡主。”
“蘭香,還不教戚侯如何行禮?”
蘭香一聲應下,壓著戚鄢讓他跪在地上,一手抓著他頭發,就要讓他朝安晴雪磕頭行禮。
“安晴雪,你彆太過分!”
“今日大婚……我又是你夫君,你怎能如此折辱我!”
戚鄢使了吃奶的勁不肯磕頭,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就不怕……”
他咬著牙,眼底狠戾威脅。
難道安晴雪就不怕,自己將她與人私通的事說出來嗎?
安晴雪早看清他那些小算盤。
若是說了,哪還有秘密拿來拿捏她,貪了她的嫁妝。
又如何拿捏她手握軍權的外祖為他所用?
所以,戚鄢不會說的!
“蘭香,你如今手腳可不利落。”
安晴雪不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