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雪剛才讓稚梅這一啟發,心裡學功夫的念頭再度升起。
稚梅若會的是三腳貓的功夫,她就連兩腳貓也不如,隻是耳濡目染能辨彆好壞罷了。
她翻了個身,打定主意便沉沉睡去。
……
旭日東升,暖意灑滿後院。
“手。”
“兩腿打開。”
妖狐睡眼惺忪抬了下手裡的木劍,在沙土地上指揮著帕夏練功,語調也懶洋洋。
一晃就是五日之期。
他今日一早原在床鋪上肆意妄為地做著夢,猛然想起要到安晴雪家中教武。
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身,趕到府門口前還險些忘記易容。
“嗯!”
帕夏的額頭不停往下滲汗,但咬牙蹲著馬步。
他的喉嚨依舊無聲,隻能像嬰兒般咿呀發出音節,但練武的熱情尚未熄滅。
突然,他拇指上折射出的光線讓妖狐眼前一亮。
鑲嵌寶石的扳指,並非凡品。
“雲山先生。”
安晴雪與稚梅帶著茶水前來。
叫喊打斷了妖狐的思緒,他暫時收回視線,讓帕夏去乘涼歇息片刻。
親自端著水,安晴雪遞到妖狐跟前:“雲先生教授得可還行?不知他天賦如何?”
一飲而儘,安晴雪又補一杯。
妖狐隨口道:“不錯,悟性還算上乘。”
他的目光緊接著變得狡黠,看似滿不在意地問了一句:“不知小少爺金發碧眼,是哪裡的人?”
“不知先生武藝高強是哪裡的人?”安晴雪不甘示弱,反問道。
“咳咳。”
嘴裡的水嗆到氣管,妖狐一陣猛咳。
一直等到他咳紅了臉,安晴雪才擺擺手:“同先生開個玩笑,彆氣惱。”
若按妖狐尋常的脾氣非得懟上幾句。
可眼下說多錯多,他隻勉強自己扯開嘴角笑笑。
“既然先生不願說與小女子,不如您也順帶著教我習武如何?趁這機會,安晴雪將心中所想道出。
頓時,妖狐皺眉。
原本教一人他都覺得麻煩之至,可不答應還不定裴玉嵇要如何拿他開刀!
“銀子好說。”安晴雪主動開價,“兩人,一百兩每月!”
“成交。”妖狐一口答應。
給錢也是答應,不給錢還得答應,不如收點銀子還讓他的心裡好受些。
夜幕降臨。
直到這時妖狐才抽出身,出了府門,輕車熟路登上路邊綠蔭。
裴玉嵇已在上麵看三人習武許久。
“你喜歡的這女人可真難對付。”妖狐取下易容,撇嘴道。
“管好你的嘴。”
裴玉嵇冷眼警告。
對麵之人滿不在意,反而得寸進尺起來。
“又不是我想同她言語,您可看著了,是她想套我話。”他恢複了往常的英朗細聲。
“若你不先套她的話,豈會如此?”
一語中的,言辭犀利。
裴玉嵇這一懟便讓妖狐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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