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安晴雪自退婚後,又與安國公斷了父女情誼,現去了何處?”
一旁坐著的安明月回:“聽說去城北買了院子,與一眾丫鬟住在那裡。”
“噢?”
放下杯,戚老夫人不屑道:“你為何知道?”
安明月當即明白自己說多了話,趕緊找補:“妾身也是聽侯爺講的。”
兩人的目光都朝著戚鄢歸攏。
第一樓如今已不願接殺安晴雪的生意了,偌大的江湖,其餘殺手組織聽聞是避之不及。
“本侯絕不會讓她好過!”戚鄢血氣上湧,奮力拍桌。
戚老夫人瞪了安明月一眼,好聲好氣對兒子問道:“不能暗中將人做掉?”
“娘以為兒子蠢笨到連這法子也想不出?”
“她身邊有高手護衛,連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第一樓也拿她沒辦法。”戚鄢長長歎氣。
他這幾日心裡一直在犯嘀咕。
第一樓所說安晴雪身邊高手,到底是何人?
安明月早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讓安晴雪好看,她弱弱地打斷戚家母子。
“侯爺。”
她起身對著兩人行禮:“府上不是還有與安晴雪苟合之人的玉帶嗎?”
一連好些日子。
戚鄢雖下了重賞,但玉帶的搜尋依然一無所獲!
“找不到的東西,說它有何用!”整個人氣急敗壞。
他端起茶碗忍著高溫也將茶水一飲而儘,用力嚼著嘴裡的茶葉渣滓,仿佛嚼碎安晴雪本人。
歡好的淤痕在安晴雪身上,他明明白白地看見了。
若是等皮膚恢複如常,找到玉帶還有什麼用?戚鄢一個頭兩個大。
“你若再惹侯爺不悅,便滾回屋裡!”戚老夫人見狀,指著安明月就罵。
安明月忍著屈辱,順勢跪下。
“還請侯爺、老夫人恕罪。”儼然一副溫順綿陽的模樣。
“妾身突然想起,我娘有祖傳的堪輿之法,能用玄冥之力找物,或許她能找到玉帶。”
母子二人詫異,當即交換眼色。
若能找到玉帶陷安晴雪於不義,就讓徐姨娘試試又何妨?
“那你還不趕緊傳信回國公府。”戚老夫人語氣軟了點,但如前般端著婆母架子。
“可……”
安明月低著頭,故意賣關子,為難道:“若妾身真幫侯爺找到此物,妾身也想沾這物件的光。”
戚鄢瞬間便懂。
這是有條件。
他抬手讓丫鬟扶人起身:“月兒隻管直說。”
“妾身隻想讓侯爺完成此前的承諾。”
安明月仗著手裡的籌碼,逐漸大膽:“若我母親將玉帶找到,便將妾身抬為正妻。”
“癡人說夢!”
戚老夫人不留情麵,強勢回懟。
她原本靠著椅背悠閒聽兩人對話,如今氣得整個身子往前傾,人是坐不住了。
“能讓你入侯府便是開恩”
“沒想到你賊心不死,還有當主母的打算!”聲音高亢,繞梁不絕於耳。
安明月就這麼站在戚鄢身旁,默默聽著。
任憑戚老夫人嘴裡的話罵的再難聽,她也隻含情脈脈看著戚鄢。
“母親!”
戚鄢無奈叫停戚老夫人,轉頭又跟安明月對上眼。
她那柔情似水的眸子,讓人情不自禁地心軟。
“哎。”
戚鄢揉著太陽穴,緩緩道:“若真能找到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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