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已查明此事同臣女無關,至於嵇王殿下更是被惡意造謠。”
原以為太後會對她的行事莽撞惱怒。
顯然安晴雪想錯了。
“你為何著急解釋?”
太後笑著放下茶杯:“你二人就算真有關係,在哀家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淡定地招手,讓安晴雪坐下。
“男未婚,女未嫁,才子佳人。”
她主動親昵地握住安晴雪的手:“若你真同嵇王有情,此事哀家就可做主。”
話裡話外全是撮合之意。
難道太後與皇帝的態度恰恰相反?
皇帝明明不喜裴玉嵇與自己走得太近,想方設法阻攔,安晴雪頓時摸不著頭腦。
“太後娘娘!”
安晴雪隻得為難回話:“臣女真與嵇王殿下無私情,還請您放心。”
此言一出,太後麵色微沉。
默默鬆開手,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
“忠廉侯手裡的玉帶雖嵇王不認,但到底是不是,依哀家看……”
“還有待商榷。”
太後下巴揚起,看安晴雪的神情帶了三分輕蔑。
“若你二人真在原本的大婚前有染,那便也是苟合,你可明白?”
話已至此,多少帶了點威脅之意。
安晴雪屆時也終於聽出了太後的話外之意。
‘若你是乖乖承認對嵇王有情便皆大歡喜,若不認,那你就是沒了清白身,同嵇王有染。’
總之,太後打定了主意要讓兩人扯上關係。
“太後娘娘,臣女既對嵇王殿下無情,也沒有同他暗自苟合。”
“還請太後娘娘明鑒!”
從始至終,滴水不漏。
安晴雪隻知道要認準了一頭講,切莫可模棱兩可,若是落人話柄很有可能死無全屍。
一步錯,步步錯,她必須小心。
“你這孩子,還真是冰雪聰明。”太後不再逼問,反而笑起來。
深知撮合安晴雪與裴玉嵇兩人的事急不得。
不單單是兩人的關難過,皇帝那麵更是不可翻越的大山,不能眼下就得罪了正主。
“若果真……”
“嵇王殿下求見!”
公公於門外的稟報打斷了太後,她不悅抬眼。
照例。
嵇王從不樂意參與皇家宴會,今日夜宴規模甚小,他怎會反常前來?
“臣拜見太後。”
裴玉嵇不等宣請,妄自進入。
“嵇王……”太後若有所思,掃過安晴雪的臉,“今日怎有空向哀家請安。”
安晴雪努力控製著表情,不可輕易顯山露水。
“臣往日多有怠慢,今日專程前來。”
裴玉嵇行完禮。
隨後向太後進獻從西域尋來的一尊玉佛,又遣宮女拿在手裡,讓其過目。
“好玉。”太後不免嘖嘖稱奇。
她本是惱裴玉嵇的無禮,還想讓兩人一同留在太和宮,但見了這玉佛也消了氣。
夜宴即將開席,裴玉嵇以此為借口順利帶走安晴雪。
“殿下為何知道臣女在太和宮?”
腳步不停往大殿趕,安晴雪忍不住問。
裴玉嵇在前領路,頭也不回:“宮門鬨的這一通,怕是全宮上下都知道了。”
這話聽得安晴雪又好氣又好笑。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