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治療,隻能先讓此人服下鎮定的藥物,留著醫館觀察兩日。”
“但,此人多半掏不出藥錢……”
安晴雪搖搖頭,抬手打斷:“藥錢醫館墊上,不可聲張,對外說他自費在此治療。”
“明白。”
段無疾答應下來,親自去藥櫃配藥。
事已至此,安晴雪也閒不住,於是讓稚梅去打聽。
問到城西郊外有一個村莊,說頭疼病人集中。
裡麵無論老少,頭疼病多發。
甚至許多彆處被診斷出頭疼病的百姓也搬到這裡聚居。
人一日比一日多。
為了探尋這類病人的共同點,安晴雪決定帶人去城西,查看一番。
顛簸一個時辰,到了村裡。
連串的平房聚集在一起。
沒有什麼大的院子,更沒有綠瓦青磚,茅草土坯是全貌。
不知是不是這地方從來不進外人。
從安晴雪踏入這塊土地的第一刻起便吸引了許多居民的目光,一雙眼睛放在她的身上。
感受到矚目。
安晴雪轉頭囑咐稚梅:“行事不要太過張揚,低調點。”
“是,姑娘。”
埋著頭往裡進。
兩人留意到許多居民麵黃肌瘦,瞧著不像有健康的體魄。
已是傍晚,不時從茅屋裡傳出炊煙。
但安晴雪很快留意到,煙囪裡傳出的都是藥味,而非飯菜的香氣。
似乎家家戶戶都在熬藥。
“姑娘,那邊有菜地。”稚梅在安晴雪耳邊小聲道。
“去看看。”
因來前段無疾強調頭疼病人很有可能對某種食物藥物上癮。
所以此塊地區的飲食飲水是查看的重點,安晴雪不能掉以輕心。
普通的青菜地。
季節到了秋天,葉片邊緣發黃。
安晴雪蹲下身子。
青菜的葉片上有蟲眼,再仔細點看,有小青蟲趴在葉麵上肆無忌憚地啃咬。
菜沒有毒,至少不會毒死人。
“姑娘,奴婢沒看出問題來。”
稚梅一時不知該乾什麼,抱怨了一句。
兩人偷偷摸摸地好像賊一般,總讓她全身都不舒服,想趕緊離開。
安晴雪正要說話,餘光卻瞥見了水井。
“這是他們唯一的取水地嗎?”她問道。
“奴婢沒有看到附近有河,溪流也不見,多半是的。”稚梅回答。
起身奔著水井去。
安晴雪將井邊的木桶扔進水裡,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提了一下,但加了水的桶實在太沉。
“來幫幫我。”
稚梅趕緊上前,手剛摸到繩子。
“你們是什麼人!”
乍然,強勢有力的嗓音打斷了兩人動作。
安晴雪嚇得手一鬆,水桶咕嚕嚕地重新掉回井裡,隨後尷尬將手背在身後。
帶頭喊話的人,是個四十出頭的婦人。
她的個頭比較大,手裡拿著鋤頭,正怒氣滿滿盯著安晴雪。
後麵跟著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男女老少皆有,手持農具將兩人團團圍住。
“說話,你們是什麼人!”婦人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