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走了,回去。”
安晴雪斬釘截鐵,扔下這句話就轉身往回走。
稚梅趕緊追上:“姑娘您不是要查個明白,現在還什麼發現都沒有呢?”
不見傳說中的寶藏,更沒有山神。
“我拿不準山洞裡是否真有危險,今日倉促,何必冒險。”
“那姑娘您還非要來,甚至簽下生死狀。”
自家主子的話讓稚梅愈發不解。
“你不覺得酒桌上有人有問題嗎?”安晴雪高深莫測笑笑,“我隻是引蛇出動罷了。”
趁還沒見洞口,安晴雪又同稚梅囑咐了幾句。
隨後她便虛弱無力地倒在了稚梅的懷裡,被人攙扶著緩緩走出洞口。
眾人見安晴雪這副模樣,一時不敢上前。
反倒是周和走上前關心:“安姑娘這是怎麼了?我就說山神不能惹,你何苦惹他!”
嘴裡儘是歎息。
許多人怕在洞口也招惹了山神,頓時作驚弓之鳥般散去。
“咳咳咳,咳咳咳。”
安晴雪咳嗽不停:“或許是洞裡太涼惹了風寒,不一定是頭疼病。”
周和非但不躲,還主動提議。
“如此姑娘也回不去了,不如今夜去我家休息,如何?”
周家畢竟是裡長家,若傳出去留人住宿也應當。
“那就多謝了。”安晴雪沒有推辭。
一主一仆就這麼入住了周家的房子。
這房子雖不大,但也是紅磚綠瓦,四合的小院子比諸多居民的房字子好上不少。
稚梅把安晴雪扶到床上,同周家人道謝後,關上門。
安晴雪確認門口的腳步徹底消失。
鯉魚打挺起身,頃刻間就恢複了生龍活虎。
“裝病人也不好受。”
她無奈地對稚梅聳聳肩。
隨後移步到桌子前,用銀針試了茶水,確定無毒後才放心讓稚梅倒水。
“姑娘明明沒病,還非讓奴婢陪著您演戲,這可不吉利。”
雖撅著嘴抱怨,但茶水已遞到主子跟前。
“我若不裝,如何得周家人的邀請。”
安晴雪足足喝了三杯,解了渴。
“一會兒你到村裡去放風,就說我得了重病起不了床,已傳信出去讓京城裡的神醫來治病。”
“為何?”稚梅又疑惑起來。
安晴雪勾起嘴角:“去了你就知道了,今夜說不準有好戲可看。”
稚梅聽話帶了消息出門。
等她回來已是子時,月亮將村裡的大路照得一清二楚。
兩人滅了燈,房裡隻有一張床。
安晴雪叫來稚梅一起睡,但囑咐其絕對不能閉眼,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著。
不知過了多久,連天邊也泛起了白光。
門口突然傳來了極為細弱的腳步聲……
昏昏欲睡的稚梅突然驚醒,旋即要起身卻讓安晴雪拉住。
她搖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腳步聲停住,取而代之的是門板微微響動,糊了紙的門框從外撕出了破洞。
迷香四溢。
安晴雪捂住口鼻,將另一隻手擋在稚梅臉前。
沒有言語的示意讓稚梅明白過來,很快也屏住呼吸,安靜等待迷煙散去。
好在兩人都練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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