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安俊鳴兩眼放光,連滾帶爬躲到了安明月的身後。
見安明月來,戚鄢一時將全部的火氣都往其身上撒,小聲咒罵道。
“你們安家總出這路貨色。”
刺耳的話自然讓安明月聽了個清楚。
她裝聾作啞沒有回聲,先不搭理抱在一起的兩人,向安俊鳴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又是這放浪形骸的老毛病!
“你真是該死!”
聽完話順手給了安俊鳴一巴掌,安明月指著他警告道:“趕緊向鶯兒小姐道歉,說你不是有意為之!”
安俊鳴忍氣捂住臉,躬身道歉:“對小姐多有冒犯,在下失禮。”
梁鶯兒才不理這兩人,哭哭啼啼黏在戚鄢身上,說什麼不撒手。
“主君……”
又是一聲委屈的撒嬌,表達的全是不滿。
“單憑你這句道歉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嗎!”戚鄢高聲,這次是指著姐弟兩人一起罵。
形勢不好。
安明月連想也沒想,撲通跪在戚鄢跟前,看得安俊鳴瞳孔地震,猛吸一口涼氣。
“主君,今日是我弟弟做錯了。”
埋著頭做小伏低,語氣也軟下來:“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這事便關起門來說,鬨到外頭去也不好聽不是?”
空氣裡全是靜匿。
戚鄢看梁鶯兒,梁鶯兒隻哭不說話。
久等不來戚鄢的回複,安明月隻好咬牙又對梁鶯兒道。
“妹妹今日受了委屈,姐姐在這裡向你道歉,也替我弟弟給你賠不是。”
此言說完。
梁鶯兒漸漸止住了哭聲,抬頭與戚鄢對上眼。
對麵點點頭,意思是讓她順竿爬,給個台階就算了。
“姐姐快起來。”
主動彎腰扶起安明月,梁鶯兒抹乾淨眼角掛著的眼淚:“安公子也是不與妹妹相識才鬨了誤會。”
兩人終歸是要在戚鄢手底混生活。
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不願就此鬨僵。
“往後的日子彆來侯府了!”
戚鄢大事化小,甩了這句將安俊鳴趕出府去,隨後帶著梁鶯兒去了大堂。
安明月扯起嘴角微微一笑,目送兩人。
她這次被打掉的牙隻能往肚子裡咽,可心裡的火徹底讓梁鶯兒行徑攛掇起來。
等著瞧!
入夜微涼,安明月心生一計。
在丫鬟到房裡來請她用晚膳時,她躺在床上直說肚子疼,惹得戚家母子連飯也吃不好。
久等不來人,戚鄢拋下梁鶯兒帶著母親趕來。
安明月平躺在床,麵色蒼白,嘴唇也乾裂開。
“動胎氣之事,大夫還未能調理好?”戚老夫人心裡沒底,遞來熱水問。
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安明月接過水杯:“哎,隻怕這街上的郎中差點本事。”
淺嘗輒止,搖著頭把杯子遞回。
講話有氣無力,聽的戚鄢跟著著急:“這可如何是好?”
“妾身想著主君能否向宮裡的太醫討一劑安胎藥,想必這點小病在太醫眼裡算不得什麼。”
安明月這看似隨口的話,實際是她算計的第一步。
“嘶……”
戚鄢靈機一動,欣喜道:“我與院判沈大人私交還不錯,或許我還真能從他那裡討上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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