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對安晴雪伸出援手頗為感動。
“我一直住在此處,看來老夫人還不知呢吧。”
安晴雪笑笑,轉頭往門口走:“既是爾等家事,我便不好插手了。”
“但此地就在我隔壁,可彆鬨得我府上雞犬不寧。”
“小女子翻臉不認人的功力,想必兩位見識過。”
懶得同這兩人再起瓜葛。
安晴雪留下警告後靠著門框看起熱鬨,謹防兩人再對梁鶯兒行不軌之事。
既然安晴雪惹不起,你個梁鶯兒我安明月還惹不起嗎?
安明月二話不說抓住梁鶯兒的頭發,把氣全往她身上撒。
“走!”
“跟我回府見主君,把今日的事全都說清楚。”
梁鶯兒麵露苦楚,但頭發在安明月手裡,吃痛掙紮不開。
“要跟我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回答,是戚鄢。
他入門見到安晴雪在時不免心下一驚,但事出緊急不好同安晴雪講話,快步走到梁鶯兒身邊。
“放開她!”
裹挾著怒意的唾沫星子噴到安明月的臉上,全身一抖鬆開手,立即跪在戚鄢跟前。
“主君,我抓到了梁鶯兒在外私通,還請主君明鑒!”
她對著嬤嬤招手,趕緊拿來傳情信遞過去。
戚鄢看到信封的瞬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信件全數對著安明月的臉甩去。
“不分青紅皂白!”他怒斥道,“這分明是我回給鶯兒的信!”
忍住痛,安明月朝戚老夫人看去。
兩人一臉茫然。
梁鶯兒哭哭啼啼,拿著破碎的紙鳶也撲了過來。
“主君!”
她指著不起眼的‘戚’字,哭腔裡帶著哀怨。
“因不能每日見到主君,鶯兒才熬夜製了這風箏,就是為了將鶯兒對主君的愛意放出這小院子……”
梁鶯兒柔弱貼在戚鄢身上哭:“鶯兒絕不會做對不起主君的事,還請主君給鶯兒做主啊!”
動情之深,致使全身抖動。
“鶯兒彆哭,我會給你討個公道。”戚鄢將人擁入懷中,凝神靜氣看著兩人。
“母親?”他的稱呼裡帶著怒意,是在等一個說法。
戚老夫人不信,壓著氣躲過梁鶯兒手裡的紙鳶,定睛一看。
在紙鳶的背麵上,明白白寫了‘戚’字。
自從見到她拿出紙鳶起,這紙鳶就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腳。
她一氣之下將破爛不堪的紙鳶扔到安明月麵前。
“這怎麼回事?”斂聲質問道。
“這!”
安晴雪雙手捧起。
紙鳶擺在眼前擺明就是梁鶯兒說得那樣,寫了戚鄢的名。
信甚至是戚鄢親手所寫,這還如何翻盤?
此時絕不能讓戚老夫人也站到自己的對立麵,不然就把自己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母親,母親。”
安明月扔掉紙鳶,撲到戚老夫人耳邊,小聲道:“您知道兒媳一心隻為了戚家。”
她語重心長,言之鑿鑿。
“若是這次真讓梁鶯兒得勢,母親您今日之舉,難保梁鶯兒不會清算到您的頭上。”
戚老夫人聞此言,心裡大驚。
她說得沒錯。
兩人沒由頭地打上門來,自己還對梁鶯兒惡語相向,甚至說了要拉她去浸豬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