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找到了相伴終身的愛人,沒想到竟是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無邊的地獄。
江書柳奮力拍打著床沿,眼裡寫滿了恨意。
“噓噓……”
安晴雪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小聲不要驚動了府上的下人。
伸手環抱江書柳在懷裡,在其耳邊寬慰道:“這種男人何必讓姐姐不悅。”
謹防晚上再生事端,又趕緊關上透氣的窗防止兩人的講話聲擴散。
江書柳大口吸氣,又將心裡憋屈的惡氣吐出來。
喝了安晴雪端來的涼水,一呼一吸間總算慢慢緩和下來,擦乾眼角的淚。
“不哭了,往後都不為他哭了。”
“晴雪妹妹,我如今當真問你,你得給我說實話。”江書柳的神情很嚴肅,抿嘴看著安晴雪。
“嗯。”
知道江書柳認真,安晴雪對著她鄭重點頭。
“無法生養的毒,是誰做的?”
話問出口的瞬間,江書柳的心猛然一沉。
心臟撲通狂跳,全身卻發冷隻想縮進被窩,她心中早有了人選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恐怕……是文信侯。”
安晴雪沒有太多鋪墊,事已至此瞞著她又有什麼用呢?
“嗬嗬,果然。”江書柳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是對過去自己的嘲諷。
真聽到了這個名字,心裡反而解脫放下。
她不再緊張。
總歸會知道是這人苦心積慮要害自己,往後的人生便與這個人同歸於儘好了。
安晴雪想到了什麼,突然起身:“等一下!”
徑直走到桌前。
聞了聞盤子裡不知何時剩下的糕點,安晴雪順手抽出包袱裡的銀針一試。
銀針發黑。
她皺眉端到江書柳麵前:“這是書柳姐你常吃的糕點?”
“對啊。”
江書柳不明所以,接過糕點看看:“我最愛芡實糕,侯爺……”
“安善總會讓小廚房準備。”
“這還是生病失聲那日送來的,我一直沒舍得吃完。”
“糕點有毒。”
安晴雪的話猶如晴天霹靂。
江書柳手一抖。
芡實糕盤子滑落,嘭地四分五裂,糕點在地上滾了四五圈落到安晴雪腳邊方才停下。
彎腰撿起糕點,安晴雪凝重道:“此乃啞毒。”
“或許姐姐還不知,今日我為何上門。”
從痛苦中抽身,江書柳強打精神問道:“為何?”
“因為紅拂……”
安晴雪有了片刻的停頓,雖是不忍,可這些血淋淋的真相江書柳總得知道!
歎著氣把糕點扔回桌,手帕擦乾淨手上碎屑。
“她不知廉恥登門拜訪,以文信侯側妃的身份邀我改日參宴。”
“還說她肚裡已有了三月身孕,我雖沒有把脈確認,可她隆起的小腹做不了假。”
聽到這個消息。
江書柳整個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
一而再,再而三。
奸夫淫婦不停挑戰她的底線,生可忍孰不可忍!
“彆說了。”
抬手強行打斷安晴雪再講,江書柳不停搖頭:“彆說了,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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