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全在我頭上,這都是我當年非要下嫁給你遭的報應!”
身體在顫抖。
若非有恨意支撐,江書柳隻覺自己會當眾倒下。
“姐姐!”
紅拂突然衝到江書柳麵前,撲通一聲跪下:“這一切的錯都是紅拂的錯,主君不過是想要個孩子!”
“紅拂嫁入安家,也隻是想要給主君生養……”
“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
江書安從手下手裡接過藥包,扔在她麵前,挑起一邊眉毛靜靜等著解釋。
那晚,安晴雪潛入紅拂房裡,偷偷放在妝奩裡的斷歡花。
此藥正是江書柳所中之毒,若是女子懷胎便可致使滑胎,若是女子尚未懷有身孕便可致使不孕。
安晴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妹妹好生看看,這是你房裡搜出的藥,讓我不能生育的藥。”
江書柳的聲音雖低,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深思熟慮過。
紅拂哪裡會認不得這藥,正是她在江湖郎中手裡購得,親手交給安善。
“不不不……”她惶恐,匍匐著後退,“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還有這個。”
安晴雪拿來了房裡的茯苓糕,親自放在安善跟前:“侯爺見這糕點可否眼熟。”
“裡麵可是摻了給書柳姐吃的啞毒。”
說完走人,給了安善最後一擊。
四下因詫異鴉雀無聲。
所有人在輪番出現的證據麵前皆傻眼,難以想象文質彬彬的文信侯竟是這種人!
“你兄妹兩人就是來詆毀我的!”
安善無能狂怒,不顧一切推開江書柳擋在身前的劍,大罵道。
“你們江家人算什麼好東西,仗著百年來的基業自以為自己了不起。”
“江書柳!”
他指著人的手在不停的抖,幾乎是卯足全身的力氣大喊。
“我今日就跟你說明白,我從未喜歡過你一日,這一切都是我的逢場作戲!”
“天殺的!”
低聲咒罵之時,江書安已揮劍。
但江書柳見勢不對趕緊攔在哥哥身前,誰知紅拂從地上爬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上了劍。
“啊!”
她瞬時倒地,捂著肚子:“主君,我的肚子!”
眾人大亂。
安善見其受傷,更是紅了眼,對著江家兄妹倒打一耙。
“你竟敢傷紅拂,我定要向聖上遞訴狀,將你二人告上大殿!”
叫囂完立即跪地查看紅拂的傷勢。
“讓我看看,快。”
她的手臂或許擦到了劍刃,順著手臂直往下淌血,肚子該是因摔倒動了胎氣。
江書安的劍留下血痕,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遠遠看著一切的安晴雪心急起身。
但江書柳給了個不要多管閒事的眼神,示意她莫要惹禍上身,躲得遠遠的。
想起昨日。
江書柳因安晴雪往紅拂房裡放藥栽贓一事愧疚難當。
生怕因家事牽連了她。
在安晴雪好說歹說之下她總算因雪靈芝打消了愧疚,如今真又上前幫忙隻怕會讓友人更加不安。
安晴雪強忍衝動,再度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