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此前解了京中頭疼病一案。
若真要這麼算,安晴雪的醫術當真在院判沈兆鶴之上!
既院判大人都求安晴雪救東梁於水火,眾多大臣若想活,就隻能把希望放在安晴雪身上。
沈兆鶴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
一眾大臣麵麵相覷。
隨後,仿佛有一種無名的默契在眾臣之間流轉,隻見一位又一位大臣紛紛出列,拱手作揖。
“臣附議!安晴雪若真有其才,當為國所用,救黎民於水火。”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請陛下速下旨意。”
“臣等皆願為此女擔保,若她能解此疫,當為我朝之大幸!”
聲音此起彼伏,彙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早失魂落魄躲於太監身後的皇帝,這時沒了主心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使節首領根本無懼眾人之力。
他大步流星,無視禮數,徑直走到大殿中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區區彈丸之地,也敢妄稱大國?”
“你們的帝王,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傀儡,你們的國家,更是貧瘠弱小,不堪一擊!”
大殿之內,一片死寂,隻有使臣那囂張跋扈的聲音在回響。
俞開陽不顧皇帝當前
一個飛撲將使臣頭領撞倒在地,惡狠狠抓住他的一頭卷發,按在地麵。
“閉嘴!”
皇帝畏縮不敢言,安晴雪不能再任憑事態發酵。
她鎮定行至屍首前麵蹲下,一言不發撕開人皮麵具,露出了屍體原本的模樣。
怎麼露出了漢人的模樣,一眾大臣麵麵相覷,不知是何意。
“嵇王殿下。”
隨著安晴雪的呼喚,裴玉嵇在萬眾矚目之下下令打開大殿大門。
“諸位還請放心,東梁未能傳染疫病。”
安晴雪解釋著又抬手指向裴玉嵇。
此時的裴玉嵇正扶著麵色蒼白的西域人走上大殿:“西域使臣沒死,白布下蓋著的是亂葬崗裡尋來的屍首。”
躲著的皇帝猛然推開太監。
起身睜大眼看著好端端的西域人,懸著的心落下,扶著福順的手緩緩落座。
沈兆鶴在心中暗自慶幸,好在東梁逃過一劫。
“不可能,不可能!”
臉貼在地上動彈不得,使節首領呲牙咧嘴不停掙紮,妄圖擺脫俞開陽的控製。
他得罪了東梁的皇帝,已不能活著回到西域。
縱使命大僥幸逃脫,疫病之事敗露也不能讓西域王滿意,橫豎都是一死。
他恨啊!
死之前也想拉一個人墊背,一起下地獄。
“哈哈哈哈,你們可知道。”
發瘋般地大笑,他的麵目變得猙獰:“這一切都是陰謀,都是西域三……呃!”
俞開陽頓覺身下之人沒了力氣,低頭一看。
明晃晃的銀針插入使節首領的喉頭,他的雙眼布滿血絲,青筋蹦出,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舅舅!”
安晴雪箭步奔來,匍匐跪地,拉開俞開陽。
底下之人,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