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禦醫上門給安明月開藥,藥方裡有麝香一味藥。”
安晴雪直勾勾盯著安江氏,正色道:“您自己無知,愣是要去點心鋪裡買肉桂卷給安怡吃。”
安江氏眼神躲閃,不自覺往後退。
手重重指在書上,安晴雪的特意放大聲量。
“麝香與肉桂都是至陽之物,兩物混食極有可能誘發咳血,如此簡單的常識,您竟會不知嗎!”
安晴雪的話就如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安江氏燃起的怒火陡然間被澆滅。
她心氣全無,傻傻呆坐在安怡身邊,嘴裡不停念叨。
“錯了,我錯了……”
稚梅在安晴雪的指示下要扶她起身。
可安江氏不顧阻攔,對著安晴雪磕頭:“是我的愚笨害了我的女兒,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若晴雪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下救救我女兒,我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她聲淚俱下。
看得在場眾人不禁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稚梅為難,隻能放任安江氏跪在地上道歉。
“姑娘……”她將要開口,安晴雪抬手打斷,“去把書房裡的藥方拿來。”
安怡的病症看著唬人,實則沒大問題,隻是暫時性的創傷,喝幾副藥就能緩解。
藥方遞到安江氏手裡。
她緊緊護在胸前,不停鞠躬道謝:“晴雪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
“往後彆再生害人之心。”
安晴雪懶得再看這對母女一眼,命小廝套馬車送安怡與安江氏回安國公府。
總算搞清楚狀況的大房父子二人也不好意思起來。
安清武幫忙將安怡送上車,趕緊推搡安兆夫來向安晴雪道歉,強行押著兒子彎腰。
“當哥的錯了。”
安兆夫不敢直視安晴雪的眼睛,難為情:“不該這麼臆想你會做出下毒這種惡心的行徑,還望妹妹彆放在心上。”
“你也是信了讒言。”
這兩父子畢竟沒有設計陷害自己,也沒惡語相向,安晴雪沒放在心上。
“往後那二弟妹再說你不好的話,我也不信了!”安清武拉下臉跟著附和。
話說完。
安晴雪突然想起一事,對著安兆夫小聲道:“往後離安俊鳴遠一點,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聞此言,安兆夫立即轉頭看父親,安清武搖搖頭。
顯然兩人都不明白安晴雪為何突然會提到安俊鳴,明明合夥做生意的事沒跟安晴雪講。
她是如何知道?
“我自當小心,多謝妹妹提點。”
嘴上答應下來,是客氣也是不好反駁,可安兆夫沒有放在心上。
父子二人還得返回安國公府上,不好在城北多留,便同安晴雪道彆離去。
看熱鬨的人也在稚梅和小廝的驅趕下離開。
等人群漸漸散去,安晴雪囑咐小廝守好大門,隨後帶著稚梅返回主院。
腳剛踏進院子大門。
她就忍不住摸著臉,抱怨起來:“三天兩頭就要哭這麼一回,那手帕擦得我臉都粗糙了。”
稚梅有眼力價,趕緊端來搖椅扶著安晴雪落座。
“姑娘您哭得那安清武兩父子連話也說不出,當真以為您委屈得不行呢,險些把奴婢都唬過去了。”
閉眼享受稚梅輕柔的手法捏肩,安晴雪仰頭靠到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