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還是巋然不動,但腳步顯然是緩下來了,沒有往前邁。
安海東成熱趁熱打鐵,又給添了一把火:“你若是還不停,老朽隻能按族法處置,你二人皆……”
徐姨娘不顧安國公阻攔,硬是扭頭回來,趕緊設法安海東,變臉說起好話。
“族長息怒。”
她知道安國公也不想把事情鬨大,隻是礙於臉麵不想低頭。
神情收放自如,笑眯眯解釋:“都是一家人,明兒個我就拉著他去找大哥兩口道歉。”
“大嫂的醫藥費我給掏了,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刻意放低姿態,終歸是給安海東一個麵子,他耳根子軟,說兩句也就沒事了。
送走了這尊安家的大佛。
安國公不想被旁的事絆住腳,帶著徐姨娘躲到正院裡屋,兩人還得繼續設法救安俊鳴出獄。
“若要我說,安晴雪這條路是萬萬行不通了。”
手緊張地敲擊著桌麵,安國公絞勁腦汁:“田地歸戶部管轄,戶部,戶部……”
他突然間靈光乍現,張開手掌一拍桌:“早怎麼沒想起來!找明月,明月能辦這事。”
“明月?”徐姨娘不解,皺著眉滿頭霧水。
她這女兒現在還在西域人手裡當丫鬟,可謂自身難保,隻怕救弟弟這事是有心無力啊。
“蘇若韻。”
安國公神秘兮兮一笑:“蘇若韻自小與明月交好,她的父親乃是戶部侍郎,多少能幫上些。”
說著話,他拍了板,立即就要讓徐姨娘傳信給安明月,說什麼都要讓女兒設法求好友救她的親弟弟。
朝堂之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戶部侍郎蘇安山寵極了女兒蘇若韻,隻要蘇若韻點頭,想必不日便能把安俊鳴帶回家!
“當真不求安晴雪了?”
徐姨娘為難不死心,她不想拿女兒的人情做文章,免得出事把一雙兒女都搭進去。
“求她?”安國公嗤之以鼻,冷哼一聲,“勸你睡覺把枕頭墊高點,做夢去吧。”
無奈之下。
徐姨娘隻能硬著頭皮帶信去了西域彆院,正在門外遞拜帖說要見女兒,恰巧讓外出閒逛的梁鶯兒撞了個正著。
她默不作聲順勢躲到牆後,把徐姨娘的話全數聽近耳朵裡。
另一邊。
安清武帶著流血不止的安連氏一路不停趕赴城北安晴雪處,敲響了大門。
門外站著不速之客,其中一人還流著血,看門小廝拿不定主意隻能上報給稚梅。
稚梅不敢馬虎,抓緊趕到門口。
隻看了一眼便覺得兩人是玩起了苦肉計,言語刻薄道:“還請您不要站在門口,來往的鄰裡不知道還以為府上出了事。”
“姑娘啊,求求你讓我見一見晴雪吧!”
一直把安連氏背在背後,安清武硬生生背著人也衝稚梅下跪,低三下四說著好話。
見稚梅一副懷疑的神情。
他趕緊從懷裡取出親筆撰寫的道歉信,還按照規矩遞了拜帖,態度比往昔好了百倍,絲毫不以長輩自居。
“姑娘你好心就給晴雪帶個話,她若還是不見,我便走!”
取過拜帖和信看看,稚梅打量著昏迷不醒的安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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