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安晴雪伸手打斷,追問道:“您的意思是說,安兆夫隻是給了錢,並未直接參與其中?”
“沒錯!”
急得安清武直接起身,叉著腰怒斥:“肯定是那安俊鳴瞞著兆夫做了些犯法的勾當,我兒哪裡知道好端端的生意竟還會鬨出人命!”
左手背疊在右手用力一拍,繼而攤開,他無奈歎氣。
“哎!”
“我兒跟我一樣是個心急的直腸子,腦子笨但心腸好,就這麼被哄騙去當槍使了……”
自我定位倒是清晰,安晴雪苦笑搖頭。
趕在安清武還沒有繼續往下講話的氣口,她隨即請人坐下,說這事情她有法子。
此時。
臥床的安連氏也強撐病體坐起身,就等著安晴雪拿主意,總算看到了希望。
誰知安晴雪語不驚人死不休,脫口而出:“什麼都不用乾。”
“什麼!”
安清武急得又噌地起立,站得筆直:“就看著我兒在牢裡這麼關著?”
果真是個急性子,一點就著。
“您彆急啊。”安晴雪用兩人都能聽懂的大白話,好聲好氣地解釋了一通。
簡言之。
按照東梁律法佐以京城地方法。
安兆夫既不是牽頭做事的提出者,又不是租地雇工的實行者。
他不知道具體如何實施賺錢,也不把控進度,隻不過是個兩眼一抹黑受人哄騙注資人。
更有甚者可說這錢就是安俊鳴從他手裡哄騙投資,最多是落個過失助紂為虐的罪名,流放去窮苦之地。
好命的是,近來國庫空虛。
皇帝下令凡是以無心之過犯下輕罪者,可向國庫捐款免去刑罰。
說白了,就算安晴雪不在背後替安兆夫通路子,依照正常的罪名判罰也不過是虛驚一場。
“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
安連氏聽聞此話,雙手合十仰頭直掉淚,難掩心中激動,隻當是失財免災。
“若不是你懂,我們還真以為兒子要被殺頭。”安清武也紅了眼眶。
從始至終都是安國公有意嚇唬兩人。
哄騙說安兆夫可能要被殺頭,起初就是為了讓兩人陣腳大亂彆置身事外,好去求安晴雪。
“你們還是被有心之人當槍使了。”安晴雪雲淡風輕,看破不說破。
僅隻高興了片刻。
安清武又為難起來,連連歎氣:“說來說去也得花錢。”
“銀子都被兒子給了安俊鳴,成了贓款,哪裡還拿得出錢來捐給國庫……”
“實在不行,我去找大房家要!”
安連氏頓時激動,說話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得把我兒子救回來!”
麵對他兩人的激動。
相比之下,安晴雪神色淡定,自覺喚來稚梅說去銀庫取錢:“錢我可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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