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熱成這樣,靈柩還得在家擺七天,我們怎麼熬過這日子!”
“若非點了幾炷香掩蓋味道,這個院落怕是要空無人煙了。”
大三媽盯著炒了一半的菜,突然沒了食欲。
可如今沒人敢挺身而出與賈家交涉此事。
易中海這時也從鋼鐵廠回來進了院子。
燒紙的味道他也能嗅到,本來心情還算舒暢的他一下子心事重重,隱隱猜到了幾分緣由。
果然,當來到院落中間時,看到了秦淮茹和賈張氏家設立的靈堂,以及靈堂停放的那具棺木,
他明白,棒梗的已經被人發現了。
易中海假裝悲傷,走近秦淮茹,“淮茹,發生了什麼事……”
他這般行為完全是為了一探虛實,了解警察的調查動態。
秦淮茹見到易中海,正打算投入他懷中尋求慰藉。
但看見一旁的賈張氏,便克製住自己。
她眼角含淚說道,“易大爺,警察找到了棒梗。”
“但他的是在郊外的一棵枯樹裡找到的。”
“警察說他們會儘全力調查,早日給我們一個交代。”
“隻可惜,我那兒子命運多舛啊。”
“他還那麼年輕,還未曾好好看世界就被奪去了生命,究竟何人狠心至此,會對一個孩子下如此毒手?”
秦淮茹言語間愈發放肆,終至於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彆太過悲痛,考慮考慮腹中的孩子,人逝無法複生。”
得知警察尚未有確切線索,易中海心底一寬。
他蹲下來拍拍秦淮茹的肩表示慰問,
內心卻想“淮茹,勿怪我不仁,全為了咱未出生的孩子。”
其實易中海本不願傷害孩童,但事出無奈,因棒梗阻礙了他的孩子之路。
過了許久,秦淮茹漸漸平息了自己的哀泣,“大爺,你說,那凶手究竟為何對我兒子棒梗痛下?”
易中海麵露淡漠,“你身在局中,自然看不清楚。”
“而我作為旁觀者,看得明明白白。”
“真凶難道你們一點都沒有察覺?”
這話出口,秦淮茹與賈張氏二人皆是震驚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觀察著秦淮茹和賈張氏的表情,心懷叵測地說“殺害棒梗的凶手還要問嗎?”
“肯定是何雨柱。”
“這家夥對我們院子的人早就看不順眼了。”
“自從何雨柱崛起後,那些與他對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說到這裡,易中海見秦淮茹兩人神情逐漸憤怒,內心暗自滿意。
“暫且不論彆人,就說說這家劉姓人家。”
“你說,劉海中真的有可能接觸嗎?”
“他來到我們院子多少年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如果說劉海中是,我是絕不可能相信的!”
“但結果如何?”
“他現在成了個瘋子!”
“這事若說是劉海中栽贓給何雨柱,說不定反過來也可能是真實的!”
“就因為一次和何雨柱的衝突,整個劉家如今已是家破人亡。”
“我覺得,下一個可能就是你們賈家了。”
“何雨柱這個人睚眥必報,不將敵人徹底摧毀,絕不放手。”
易中海之所以這樣把罪名推給何雨柱,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棒梗是被他所殺,他總不能蠢到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凶手吧?而讓這件事歸咎於何雨柱則是個不錯的策略。
因為實在是太過憎恨何雨柱,他希望能夠借助他人之手,即賈張氏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出所料,秦淮茹和賈張氏在聽了易中海的這番剖析之後,均感到非常震撼。
這案子很可能真的是何雨柱乾的。
尤其對於賈家來說,自從老賈去世後,如今唯一的對立者便是何雨柱。
秦淮茹內心的驚訝難以平息。
在她想來,若這真的是何雨柱乾的,那他就實在是太可怕了——一輛舊自行車竟然可以毀掉一個家庭?
這時,賈張氏已經被易中海的言論徹底控製,憤怒地說“易中海,你說這些都是何雨柱乾的。”
“但你有證據嗎?”
“即使何雨柱真如你所說,沒有證據又能怎麼辦呢?”
“憑你現在跟警方的關係,我們又能對他怎樣?”
實際上,賈張氏此前也有過類似的想法,認為何雨柱就是罪魁禍首。
但現在聽了易中海的解釋,她對此深信不疑。
儘管如此,賈張氏本性貪生畏死,雖然明白無法戰勝何雨柱,但仍不願貿然對抗。
畢竟近期劉海中的遭遇曆曆在目,那種境況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麵對的。
她心裡想的是,隻要不主動挑釁何雨柱,事情也不至於走向毀滅性的地步。
彆的院裡的住戶沒有和何雨柱直接矛盾的,不也是相安無事嗎?
賈張氏心想,現在賈東旭被拘捕,而棒梗也命喪何雨柱之手。
何雨柱心中的憤怒應該早已煙消雲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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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在一旁附和道“大伯,我媽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