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微微一笑。
“咱們兩家什麼關係,就算沒有寧寧和庭桉的婚約,鶴眠從小是被我們養大的,名義上是叔侄,實際上和我兒子也沒什麼差彆,更彆提寧寧也是在我眼巴前長大的孩子,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周家理虧,要不是因為庭桉,陶珠那孩子也不會跑到杏林去。”
老爺子這話說的坦蕩,孟鶴宴也不好多說什麼。
“鶴宴啊,庭桉那小子因為那張臉,看上他的姑娘不少,不過他立身正,從小到大,除了寧寧,就沒有和其他小丫頭走的近過,彆的周叔不敢保證,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周叔敢拿一大家子的前途保證,庭桉絕對不會犯糊塗。”
到底陶珠是因為自家孫子才去杏林的,作為庭桉的爺爺,周老爺子無論如何也得表個態出來。
“周叔,庭桉什麼性子,這段時間我也看出來了,自然不會誤會他的。”
聽到孟鶴宴這麼說,周老爺子鬆了口氣。
“他要是敢犯糊塗,鶴宴,不用你和鶴清出馬,我非得把他腿打折不可,咱們寧寧多好的姑娘,要不是庭桉和寧寧一起長大,從小就護著她,彆說你們了,我都不樂意寧寧嫁給他,配不上配不上。”
孟鶴宴:……
老爺子這話,乍一聽是抬高寧寧的身份,不過字裡行間的,也沒少誇自家孫子。
但是這種話,人家這個親爺爺能說,他孟鶴宴是不能說的,再說了,這麼些天他也想明白了,要說找出一個比庭桉還好的人,不是沒有,可那太難了。
不光是長相家世比不上,主要是對寧寧的這份心,屬實難得。
“周叔,看您這話說的,庭桉可是個難得的小夥子,不僅長得好,說話辦事也有章程,最重要的,對寧寧也好,我們對寧寧未來的夫婿要求不高,隻要以後他能一直對寧寧好就行。”
“那這沒的說,”
老爺子話語裡很是驕傲。
“庭桉從小護寧寧護的就緊,這點,你們不用擔心。”
作為未來的親家,兩個人互相恭維了一下對方的孩子,這才把電話給掛掉。
孟鶴宴出了房間,就看見侄媳婦儲瑤在門口等著。
“瑤瑤,怎麼沒去上班?”
儲瑤抬頭看向大伯:“大伯,我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沒事,”
孟鶴宴笑著擺擺手:“不是什麼大事,你趕緊去上班,我得回去上工了,現在地裡正忙,早點回去,說嘴的人能消停點。”
儲瑤也知道家裡正在雙搶,確實不是說話的時候。
“行,大伯您路上慢點。”
“哎。”
孟鶴宴擺擺手,出了公社的辦公樓。
京市,周老爺子掛了電話,直接叫來警衛員幫他收拾東西。
“你這乾啥呢?”
周奶奶遛彎回來,看房間裡亂糟糟的,立馬皺眉問道。
“去找老陶!”
“老陶不是去彆的地方休養了嗎?你去找他乾什麼?”
周奶奶拉住老伴挑揀衣服的手:“你身體不舒服啊?”
“不是,”
周老爺子把衣服扔在床上,氣衝衝的對著媳婦說道:“陶家的那個陶珠,追庭桉追到杏林去了,陶家那邊把這件事瞞的死死的,要不是鶴宴打電話來說,我還不知道呢!”
“什麼?”
周奶奶錯愕不已:“不是說去其他地方的文工團了嗎?咋去了杏林?那邊也沒有部隊文工團啊?”
“什麼文工團!”
老爺子冷笑一聲:“陶家的那個媳婦心倒是挺狠的,把陶珠當做知青安排過去的,為了把她閨女和庭桉湊在一起,還真能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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