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同誌,你說什麼胡話呢?你們知青下鄉是必須要參與生產和勞動的,除非你有大病或者是殘疾,不能參與生產勞動,否則,哪怕你再有錢,你也得上工。”
陶珠眼睛驀的睜大。
“那憑什麼孟祁寧可以不上工?”
馮建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語氣嘲弄。
“孟家的閨女是我們大隊的人,人家家裡人樂的自己賺工分養她,有本事,你也嫁到我們大隊,找個本地的漢子養你,隻要你不算是知青,你不上工我也管不著。”
陶珠臉一陣紅一陣白,她來這是衝著周庭桉來的,可不是為了找個農村人嫁了的。
“就沒有彆的辦法不上工嗎?”
“有啊,”
馮建國心裡有些煩躁。
“隻要你有本事通過縣裡工廠的招工,當上工人,那就可以不上工,哦,對了,你沒這個條件,我們縣裡招工也優先本地人,行了,彆磨蹭了,趕緊去乾活,這時候大家夥忙的恨不得腳打後腦勺,誰有心思給你擱這扯閒篇。”
陶珠聽完,心裡憤懣。
“我不去!”
她哪是會乾活的人啊,從小到大,她洗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知青要是態度不端正,我們是可以上報知青辦,把你調走的,你要是不願意上工,我們隻能申請把你調走。”
這一句話,可算是打到她的七寸上。
要是被調走,她何苦折騰這一趟。
看馮建國直直的盯著自己,明顯是自己不上工他不會罷休,陶珠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地裡。
陶珠這次的挑釁,孟祁寧和周庭桉都沒有瞞著孟家的長輩們,尤其是周庭桉,更不敢瞞。
孟鶴宴和孟鶴清他們早就清楚陶珠會做什麼事,沒想到才來到第二天,就找到寧寧麵前。
“我們知道了。”
孟家人心裡惱火,可也清楚這事不能一股腦的都怪到庭桉身上。
“寧寧今天做的挺好的,在咱們這一畝三分地,誰也不能給你氣受,哪怕是陶珠也不行。”
“我知道。”
孟祁寧衝著伯伯伯娘甜甜一笑,應得可利落了。
不知道是不是周庭桉的警告起了作用,第二天,陶珠果然沒再來找祁寧的麻煩。
孟家人也好,周庭桉也罷,都暫時把陶珠拋諸腦後。
雙搶每天已經夠累了,誰還有心思管彆人。
杏林這邊是風平浪靜了,但是京市那邊卻炸開了鍋。
這一切,還得從陶老爺子在南湖看到周老爺子開始說起。
“老哥,你怎麼也過來了?身體不舒服?”
在南湖看到周老爺子,陶老爺子心裡一咯噔,生怕是老夥計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是身體不舒服,我是心裡不舒服!”
周老周誌堂看到陶老,沒好氣的說道。
“心裡不舒服?”
陶老爺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了?不會是心臟有什麼毛病吧?你的保健醫生怎麼說的?”
“我心臟好著呢!你個糟老頭子就不能想我點好。”
周老瞪了陶老爺子一眼。
“你看看你,怎麼火氣這麼大?我還不是關心你啊!”
陶老爺子無奈的說道:“嫂子啊,你得好好說說他,我哪裡得罪他了,這一見麵跟吃了槍藥似的。”
“這我可勸不了。”
周奶奶坐在凳子上:“老陶,你也彆怪老周火氣大,實在是他肚子裡的火,確實和你們家有關。”
“咋了?”
一聽和他們家有關,陶老爺子的眉頭皺起。
“你來南湖休養,你們家陶珠,你知道去哪了嗎?”
周奶奶倒也沒有火急火燎的上來就說事,反倒先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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