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陶陽事先肯定不知道,那孩子已經半個月沒有回過大院,要麼和你一樣,是被支走的,要麼是被氣走的。”
聽到孫子腦子清醒,陶老爺子總算安心點。
“我估摸著,陶陽這孩子應該是先被支走的,後來發現不對勁了,等知道的時候,已經遲了,這才著急忙慌的往杏林去信,和庭桉說了這事。”
周奶奶悠悠的說道。
她比老爺子心細,陶陽那孩子不回家的時候,陶珠可還沒走呢。
“這個臭小子,光告訴庭桉有什麼用,得先告訴我啊!”
陶老爺子氣的直跺腳。
“他怎麼敢說?你是因為什麼來的南湖不記得了?”
周奶奶看的明白,陶陽那孩子最孝順他爺爺,估計真以為他爺爺身體有什麼不好,所以才沒敢告訴他。
陶老爺子聞言,心裡又暖又心酸。
“我這兩個孫子,真是一個報恩的,一個來討債的!”
“得了吧,以前也不知道是誰,老嫌棄陶陽熊,天天把孫女掛在嘴上,現在好了,知道誰好誰壞了?”
周誌堂沒忍住,說了句風涼話。
“嘖,”
周奶奶瞪了丈夫一眼。
“永和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也彆著急上火的,先想好怎麼解決這件事吧,陶珠那孩子性子倔,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能是什麼打算,無非就是她不願意回來。
周誌堂眼神微深,嘴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是啊,你嫂子說的對,陶珠性子倔,她要是不願意回來,你總得想好章程。”
陶老爺子坐在圈椅上,脊背佝僂,老態儘顯。
“她要是不願意回來,就把她調走吧。”
陶老爺子沉默半天,說了一句。
周誌堂和媳婦對視了一眼,彼此心中滿意。
陶珠畢竟是陶家的閨女,要是他們出手把陶珠調走,一個名不正言不順不說,另一個難免會讓陶家麵子上不好看,不到萬不得已,兩家人不想撕破臉,所以陶家自己能解決,他們周家就不想插手。
再說了,他們要是出手把陶珠弄走,讓人家孟家怎麼想?
陶珠是走了,陶家可還在京市呢,鶴宴他們不得擔心寧寧來京市會受氣啊?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因為陶家拉低他們家在孟家心裡的觀感。
孫子在現在在嶽家好好表現,爭取把寧寧給娶回家,他們幫不上忙,總不能拖後腿吧。
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講,陶珠這件事,他們都得辦的漂漂亮亮的。
“都是兄弟,我也不給你說外道話,你心裡有數就行。”
周誌堂夫妻沒有說什麼麵子話。
“永和,哥也給你說句心裡話,如果沒有寧寧,庭桉要是喜歡陶珠,咱們兩家知根知底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有寧寧在,我們……”
“我懂,”
陶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周誌堂不用再說了。
“周家和孟家的婚約,是幾十年前就定下的,咱們這些老家夥,當初都是見證人,不管是誰,都不能搶寧寧的婚事,我孫女也不行,老哥,在我們這些老人心裡,這樁婚事,除非寧寧自己不願意,不然,誰來說都沒用。”
雖然這話說的,顯得自家孫子一點做主的權利都沒有,但是周誌堂還是覺得說的好。
“你心裡清楚就行。”
陶老爺子長出一口氣。
“寧寧是個好孩子,咱們沒替成坤和何軍這兩個兄弟護好鶴眠和皎皎,咋也得護好寧寧。”
說起早逝的老夥計以及鶴眠和皎皎,周誌堂和白淑珍夫妻兩個熱淚盈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