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確實不該問寧寧。”
周庭桉眉眼有些冷。
“和寧寧有什麼關係?從始至終,寧寧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要按照我的意思,把陶珠帶回去,你和陶爺爺好好收拾一頓,總有掰回來的希望,還有,少讓你那個媽給陶珠出主意,要不是你媽幫忙,陶珠再想,也不可能瞞著你們下鄉。”
“我知道,”
陶陽坐在凳子上,煩躁的解開一顆扣子。
“這次我媽肯定討不著好,徐家那邊,邵安哥發話了,估計現在徐家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隻要徐家不在後麵給我媽亂出主意,有爺爺壓著,我媽什麼都不敢做。”
說來說去,陶珠下鄉這件事,徐家在其中摻和不少。
“既然邵安哥出手了,落井下石的事我就不乾了,”
周庭桉看向陶陽:“不過,陽子,如果再有下次,徐家在我這,可沒什麼麵子。”
周庭桉尊重陶爺爺,再加上陶陽是他兄弟,所以他忍了陶珠,可徐家算個什麼玩意。
哪怕徐家是陶陽的外祖家,可陶陽也是看不上他的,自從外祖父和外祖母相繼離世,他那個舅舅,做事就越來越過分了。
“我知道。”
陶陽點了點頭。
孟祁寧扯一下庭桉哥哥的胳膊。
“好了,讓陶陽哥休息一會吧,咱們先出去。”
周庭桉看陶陽有些泛青的黑眼圈,也心疼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跟著寧寧出去了。
陶陽把自己摔在床上,看著房頂發呆。
到杏林這種開局,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內院,孟祁玉和陶珠隔著石桌坐在石榴樹下。
“喂,你哥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錯了,怎麼問你都不說話,你不會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沒錯吧?”
陶珠看了眼孟祁玉,移開視線看著月洞門邊的葡萄藤。
“不是我說,這麼明顯你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孟祁玉不明白陶珠在執著些什麼。
“你也覺得,隻要是你姐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我就不應該碰嗎?”
陶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孟祁玉愣了一下。
她眯著眼睛,看著陶珠不服氣的眼神。
“我說陶珠,你不會是嫉妒我姐吧?”
“誰說我嫉妒她了?”
陶珠眼睛圓瞪,氣急敗壞的看向孟祁玉。
“那天我打你的時候就發現了,後來給忘了,你不會是因為從小到大,你認識的人都向著我姐,心裡不服氣,所以才處處和她作對吧?”
“我沒有,”
陶珠蹭的一下站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更有氣勢一樣。
“沒有你急什麼?”
孟祁玉像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有沒有的你自己心裡清楚,咱們接著說,你剛才不是問我,是不是覺得我姐的人或者東西,你是不是不應該碰嗎?”
陶珠看著她,坐在她對麵。
“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本來就是啊!”
孟祁玉說的理所當然。
“彆人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碰啊,不問自取視為偷,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陶珠噎住:“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孟祁玉抬手打斷她的解釋。
“陶珠,周庭桉是個人,他和我姐有婚約,這是好多年前就定下的事,隻要他和我姐的婚約在一天,你就沒資格,沒立場去糾纏他。”
“婚約又不是他同意的,當初定婚約的時候,還沒有他倆呢!”
陶珠梗著脖子強辯了一句。
“那也不該是你插手的事情,要是這樁婚約,我姐和周二哥不同意,他們大可以告訴兩家長輩,婚事一退,你天天追在周二哥屁股後麵都沒人說你,可關鍵是他們沒有退婚,現在就是未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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